侯府转让给了表亲。”
“表亲……”朱瞻基闪过一丝恍然,旋即又浮现抹伤感,“也好,就让他歇歇吧,他也是该歇歇了。”
于谦听不懂,但也没深谈,问道:“皇上,臣什么时候走?”
“回去收拾一下,明儿就去吧。”朱瞻基补充道,“快去快回,朕又要处理国事,又要教导太子,可忙不过来;
眼下已过了种植季节,你先做下准备工作,年前回来,明年朕会让其他人接管。”
于谦无语:“皇上,翰林院那么多才子,您大可……”
“不让他们教!”
“那内阁呢?”
朱瞻基淡淡反问:“你觉得呢?”
于谦已不是官场新丁,细一思量,也觉得自己这一提议不妥,于是不再多言。
朱瞻基淡淡道:“若非李青力荐,朕也不会让你这个兵部侍郎教导太子,好了,你去准备吧。”
“臣告退。”于谦拱手,转身离开。
朱瞻基起身走出学堂,见跟大伴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满脸的慈爱,轻叹:“还是小孩子幸福,没那么多烦恼。”
“儿砸。”他伸出双臂,“过来。”
孩童转过身,颠颠儿奔来,“父皇……”..
一下扑倒他怀里,朱瞻基将儿子举高高,骑在自己脖子上,“走,父皇带你骑马。”
“父皇,儿臣不正在骑吗?”
朱瞻基怔了怔,将儿子放下来。
少顷,孩童哭的哞哞叫。
朱瞻基欣然感叹:还是得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海洋贸易如火如荼,给大明带来了高额赋税,大明现在的税收不亚于宋,若是再发展个十几数十年,定然超越宋朝赋税的巅峰时期。
朱瞻基满脸欣然,这么坚实的基础,即便儿子无大才,也不甚打紧。
他做的已经够多,够好了。
我祖孙三代的辛苦奋斗,造就的大明,绝对是建文那一支做不到的……朱瞻基心说。
“父皇……”孩童哭着说,“还骑马不骑马啊?”
朱瞻基眉间一挑,接着,孩童哭的更大声了:“儿臣说的是真的马。”
“哈哈……走,父皇带你去骑。”
小孩子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眼泪尽去,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手拉小手,父子俩摇着手,一路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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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苑,演武场。
朱瞻基将儿子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笑问:“怕不怕?”
“不怕。”孩童满眼的开心,哪里有半分害怕神色。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朱瞻基哈哈大笑,猛地一抖缰绳:“驾……!”
战马前蹄扬起,近乎直立而起,孩童脸登时就白了,“父皇,我要掉下去啦。”
“有父皇呢,怕甚。”朱瞻基一扬马鞭,带着儿子在校场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