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篷中正在表演马术,表演者是个娇小的姑娘,她身下是一匹白色的阿帕卢萨马,马儿神俊的毛发之上还披着华丽的鞍子,它踏着好看的舞步在舞台边缘转着圈,小姑娘则在马背上闪展腾挪,就像和马长在了一起。
之后就是高空杂耍,演员像是没有重量似的一个一个叠在一起,两列演员跳上跳下完全没有一丝紧张,他们的节目用一记漂亮的高跷飞人结束,女演员在跷跷板的作用下飞到了十米的高空,稳稳地坐在了叠罗汉的演员给她准备的一张椅子上。
“天哪,你飞的可真高!”肖恩自然也是不吝惜掌声的。
再往后走人更多,嘈杂声更大,接下来的表演就不是在大帐篷中了,它们像是一个帐篷联盟似的,一个挨一个,有的几个帐篷甚至连在了一起。
不过这里就不是什么正经表演了,这里的演员声音颤抖,一点没有喜剧天赋,但只要开口,就能引人发笑。有的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议论和恶意的目光。
这是前世已经很少见到的畸形秀。但是在19世纪,马戏团的活动最火爆的,人气最高的就是它。
好奇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品格,而猎奇则满足人们日益变态的心理。
一张巨大海报上面,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孩僵硬地笑着,他的脸上胳膊上长满了黑色的长毛,海报的标题是“狗脸男孩。”
一个帐篷的帘子紧闭,只是写了几个大字:“米尼翁企鹅女孩。”不用猜也能想到,是一个只能像企鹅一样走路的畸形女孩。
一路走来,大部分的帐篷都是紧闭着,但是在门口都贴着海报,什么龙虾男孩,毛毛虫人,连体人,矮的出奇的侏儒,在最后的一个场地,是由马车改造成的一个小小舞台,上面一个没有腿也没有胳膊的男孩在唱着歌,唱腔婉转动听,男孩的低吟声如天籁,只是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猎奇的,可没人来听歌。
肖恩驻足听了一会儿,给马车的主人塞了一美金的小费。
“歌唱的不错,拿这点钱买几个面包。”说完肖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区域。
该死的老罗宾,今晚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嘿,小肖恩,我们已经为他们花了钱了,我买的是通票,你没必要再给他们小费。”罗宾不解肖恩的举动。
肖恩则一边往外走,一边把钱包往大衣口袋里塞:“这个男孩没手没脚已经够可怜了,再赚不到钱就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