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虽有才干,却不以武力见长。
元让只得望向完颜雍。
不等完颜雍开口,张普竟主动请战。
完颜雍知道他是军伍出身,方才被元让一席话刺激,再加上前面三名金国高手先后惨死,激起了他身上那股血性。
他本想阻止,可想了想,最后只说了两字:“小心。”
张普重重一拜后,便到了场上。
另一边,王三正要上场,却见一道身影突然跃到张普对面。
众人一见此人,无不大惊失色。
只见这人面容和善,满头白发,不是毒蜚又是谁?
元让一脸懵逼。那神情似在说,“老混蛋你该不是卧底吧?”
毒蜚却一脸肃容,望着上官剑南道:“岳帅麾下踏白军暗隼小队毒蜚,今日请战!”
上官与他对视良久,终于点头同意。
下一刻,毒蜚就望向长生。
此时长生坐在边上,眼睛虽然看着场内,眼中却无光亮,就似魂魄被人勾去一般。
毒蜚当即一声厉喝:“长生,醒来!”
长生听到呼唤,眼睛缓缓眨了一下。
毒蜚道:“男子汉大丈夫,全凭心意决断,行事何需畏畏缩缩!便如为师一般,老夫要叛大宋,要找官家麻烦,是因为他对岳帅不起,对暗隼不起,对耳鼠不起,所以,老夫说叛就叛。老夫此刻又要与金人比试,因为我是暗隼中人,我的同袍皆死,我一人岂能独活?比如孟极,他若是喜欢唐娘子、吴娘子,便是一起娶了,又能如何?三人一起快快活活,岂不胜过三人痛苦一生。”
众人听到这番奇言怪语,一边觉得荒谬不已,另一边又觉得,此人敢作敢为,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毒蜚却旁若无人,仍旧说道:“我们五人,被困此地十八年,老夫困于恨,耳鼠困于忧,孟极困于爱,白泽困于愧,向虎困于贪,如今一死,皆是解脱。我们的苦,怪不得别人,全是自找的。”
张普听着这厮长篇大论,早就不耐烦了,“蜚先生,你到底还打不打?”
毒蜚却不理他,仍是死死望着长生,大声吼道:“长生,记住为师的话,弱小才是原罪,只有够强大,才能护你心爱之人.....”
张普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拔出佩刀就砍了上去。
毒蜚一身实力,用毒占了八分。只看被他调教多年的高小竹便知道,武功水平着实有限。
可此战,毒蜚偏偏就不用毒。
倒是让张普提心吊胆了半天。
直到他一刀刺进毒蜚胸膛,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毒蜚嘿嘿一笑,转头望向长生,用尽最后气力喊道:“长生徒儿,为师.......没有给你丢脸......”
喊罢,气绝。
便在这一刻,长生缓缓睁开双眼,双眸明亮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