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真诚地摇摇头,干干一笑。
“嗯。”秦淮之捏着瓷勺,搅动碗里的白粥,陶瓷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离得好近。
都能清楚地看见他垂眸轻颤的睫毛。
常沁呼吸一滞,她好像从未这么近观察过秦淮之。
秦淮之的眉眼并不锋利,很温柔,唇形也好看,思考的时候习惯轻轻抿起。
“愣着做什么?”
常沁回过神,望着他递过来盛着米粥的瓷勺。
“张嘴。”
“好。”
米粥熬得软烂,温度刚好,甚至觉出一丝甜味。
昏迷后刚醒,常沁并没有多少胃口,吃完小半碗白粥便觉得饱了。
秦淮之没有勉强,默默收拾掉粥碗,又找来一个空盒子,把首饰一一装进去,婚纱和头纱被放进了衣柜。
柜门打开,常沁看到空空荡荡的衣柜,想起秦淮之后来并不住这里。
这是他称不上家的家,冷清又压抑,因此秦淮之早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
常沁忽然问:“你不用去婚礼现场吗?”
“去不去,有什么区别?”秦淮之朝她一笑。
是啊,这场荒唐婚礼的主角并不是两位新人。
她醒来有几个小时了,除了秦淮之,根本没有人再来关心她,若不是温杨和她一众好姐妹刚好在房间里,想必温杨连演戏都懒得演,而秦淮之离开会场的这段时间,也无人来找过他。
他接着说:“何况,我的新娘不是在我面前了吗?”
常沁:“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