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又没死!
白侧妃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有些扭曲。
可她面上却不得不惭愧道:“舅母想得周到,是嫣然思虑不周。”
说这话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宋芙。
心里满是嫉恨。
宋芙这贱人,竟踩着她得了安平长公主的青眼。
宋芙没看白侧妃与程宜,只盯着走进来的宋茵。
瞧见宋茵微微闪烁却强做镇定的眼神时,她便明白了。
昨日的事宋茵便是没参与也绝对知情。
幸而她早就对这个曾经万分疼爱的妹妹没了半点期待,此刻也不觉得失望。
只是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与杀意。
宋茵被宋芙的眼神吓到,脸色格外苍白。
与程宜并肩站着的她微微退后半步,程宜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张嘴便是指责,“长嫂,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故意想吓茵茵姐?”
被打了好几次的程宜显然长了点教训。
但不多。
“放肆。”
安平长公主抬眸看去,“都说你知错了,本宫瞧未必。”
程宜这才想起长公主还在这,面色一白。
当着所有人的面,安平长公主拍了拍宋芙的手背,道:“阿芙,在本宫心里你就如亲孙女儿一般。”
“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本宫定为你做主。”
宋芙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多谢长公主。”
白侧妃面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忙说:“舅母,世子妃是王府是女主人,怎会有人敢欺负她呢?”
“舅母莫不是听了什么人瞎说……”
安平长公主冷笑一声,道:“本宫长了眼睛!”
不等她开口,安平长公主已看向宋茵,“既有了身子,便少走动,回去歇着吧。”
宋茵已被宋芙的眼神吓破了胆子,此刻求之不得,连忙屈身行礼离开。
走时看也没看为她出头的程宜一眼。
“还有你们。”
安平长公主又看向白侧妃与程宜,“无事就在院子里待着,少惹是生非。”
白侧妃自是不甘。
林嬷嬷已经上前,“侧妃,请。”
白侧妃只得带着眼睛通红的程宜离开了明心院。
屋子里一下清净许多。
“莫怕。”安平长公主安抚宋芙。
宋芙自是不怕的,却仍心中感动,“长公主,您真好。”
安平长公主笑了,伸手点了点宋芙的脑门儿,“你啊。”
“行了,瞧见你没甚大事,本宫也放下了心。你需要休息,本宫这就不打扰你了。”
顿了顿,又说:“过几日的平安脉你也不必急着来,一切都等你身子养好。”
安平长公主嘱咐得不可谓不细致。
宋芙要亲自下床送她,被她拒绝。
安平长公主出了明心院,表情才沉了几分。
她来王府,白侧妃等人都来与她请安。
程钰却没来。
可往前走了几步,却见程钰的轮椅正在路上候着。
明心院内。
宋芙也在想这件事。
她在想……
程钰究竟是不在王府,还是不想来明心院。
“世子妃。”
没多久,送长公主出门的棋雨走进来,一脸的纠结。
宋芙一看便明白了。
程钰在府中,只是单纯的不想来明心院。
不,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瞧她。
“无事。”
宋芙对棋雨笑了笑。
话虽如此说着,她的眼神却还是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方向。
没来……
许久之后,都没人来。
看样子,程钰是当真厌了她,觉得她不再有利用价值了。
宋芙原觉得这是个小伤。
可在棋雨的眼泪攻势下,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软了。
这才态度强硬的下了床。
这三天里,程钰一次也没出现,连一句关心都不曾有过。
用棋雨的话来说就是。
夤夜司那位司正大人还命人送了伤药来呢!
宋芙没时间多想程钰的事。
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慈幼院那边已经好几日都没去。
孟星河那边她上次开了几天的药,说好要去复诊也没去。
拿走虎符的人那边的调查也尚未出结果。
还有许伯伯留下的地址……
如今早过去了三天,便是与上次接触过虎符的人擦身而过,她怕也认不出人。
宋芙用过早膳,决定先去慈幼院,再去看孟星河。
她洗漱收拾完毕,出了明心院。
刚走没几步,便听院墙后有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你们听说了吗?世子刚刚将送来的所有缸莲都送去了芳华苑呢。”
“嘻嘻,谁让霜姑娘喜欢缸莲呢?”
“世子妃这几日病着,世子都没来瞧一眼呢。”
“……”
“咳咳!”
棋雨猛地咳嗽一声,那边几个小丫头立刻噤声,一哄而散。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