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娥就去了陈素芬的屋里。
“弟妹你咋了?”
陈素芬看到刘月娥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还以为她和谷大暑吵架了,就劝了几句。
刘月娥坐在陈素芬对面把婆婆对钱老板无意的事情告诉了陈素芬。
陈素芬不像刘月娥那么八卦。
刘月娥一旦扯上八卦的线头就能扯成一团线,刘月娥早都发现了钱老板对婆婆有意思,她憋不住早都透露给了陈素芬和谷大暑。
陈素芬倒觉得甭管婆婆改嫁不改嫁,改嫁给谁,都不是她一个儿媳妇可以讨论可以置喙的,因此每次刘月娥给她讨论这事,她都岔过去。
这次没有,因为钱老板都来家里了。
再拒绝讨论,就太显得和刘月娥太伤和气了。
以前刘月娥对她确实存着欺压的意思,但自从婆婆对全家发威后,刘月娥逐渐对待陈素芬有了点妯娌的真心在。
于是俩人就针对今天的事情进行了一番讨论。
妯娌俩交换了意见后,发现俩人在婆婆改嫁与否这事上高度一致。
那就是充分尊重婆婆的意见。
刘月娥提到谷大暑对此事的态度,咬牙道:“......你等着看吧,若是婆婆真的动了改嫁心思,我家那口子和小叔子肯定要反对。所以说养儿子有啥用啊,别看他们平时孝顺的很,却一点都看不到守寡的苦。”
陈素芬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谁说不是呢。”
以前陈素芬对于自己嫁过来那么多年只生一个女儿总是惶恐,哪怕现在她也觉得有遗憾,但若是让她选,她还是觉得闺女好。
就说婆婆吧,当初公公去世后,陪着她安慰她的都是谷桃花。
俩儿子虽然也心疼她,到底没有闺女贴心。
妯娌俩又说了一番话,听到佟华琼在外头喊人,俩人就走了出去。
丰乐楼送来了酒菜。
钱老板笑呵呵的张罗摆桌子。
刘月娥和陈素芬本来面对钱老板还略微觉得尴尬,看到婆婆的脸色如常,便也恢复了自然。
饭菜刚摆好,谷大寒等人踏着月光回到了院子里。
何超搀扶着洪氏,洪氏眼圈红红的,看起来明显哭过。
“挖的如何?”佟华琼问道。
“是我父母和弟弟的遗骨。”洪氏攥着帕子哽咽道。
洪氏之所以如此笃定,是一具遗骨的右掌没了。
那是洪氏娘亲的遗骨。
当时她娘的右手带着精美镯子,那镯子是个死扣解不开,乱军直接将她右手给砍断,连断掌和镯子一起拿走了。
佟华琼安慰道:“确定是你爹娘和弟弟就好,快别哭了,选个好日子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洪氏点了点头。
此时洪氏父母和弟弟的遗骨,被谷大寒送到了养猪场的佛堂里暂存。
何超打算找风水先生在清河湾选个风水宝地好好的给安葬了。
洪氏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佟华琼就招呼村长和帮着挖尸骨的雇佣工一起吃饭。
还好钱老板大气,临时让人去镇上多准备了三桌子菜。
佟华琼家的桌子不够,让谷大暑去刘月娥的娘家借了桌子椅子。
雇佣工们第一天在佟华琼家干活,就是帮忙挖尸骨,他们去河里洗完澡换了衣裳才来吃饭。
大家也没有想到佟华琼竟然置办了如此丰盛的酒菜,得知是从丰乐楼叫的酒菜每个人都跃跃欲试。
丰乐楼那可是最有排面的酒菜,以前村里也就徐进家和原村长徐勇家能置办的起。
大家也不拘着,或坐或蹲,将桌子上的菜席卷一空。
饭后,何超洪氏夫妻俩以及钱老板回了镇上,临走之前给村长约好很快就要来盖房子,一切采买物料施工事宜都交给村长的儿子刘通。
村长美滋滋的答应了。
钱老板一走,谷惊蛰和谷大暑兄弟俩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何,兄弟俩明知道自家老娘对钱老板一点意思都没有,兄弟俩依然看钱老板不太顺眼。
“大暑娘,徐勇和徐进家以及阎婆子家的药给不给?”
等人走完后,刘铁镰问佟华琼的意见。
现在全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拿到了除菌除虫药,唯独这三家没有。
一来他们没有脸来佟华琼家拿药,二来刘铁镰压根就没有通知他们。
按理来说,以佟华琼和他们三家的仇来看,是不可能给他们药的。
可是佟华琼也说了,村里一旦有一块地的穗腐病不除,就会蔓延全村,就算其他地里施了农药,也会一起完犊子。
这个问题佟华琼自然也想到了,药一定要给的,但就看怎么个给法。
佟华琼说道:“他们若是想要药我也不吝啬,不过我是有条件的。其他人家我可以不收钱,但他们三家我是要收钱的。一瓶药就一两银子吧。”
对于农药定价来说,这一瓶药确实有点贵了。
不过谁让这是佟华琼的专利呢,他们若想让今年的玉米丰收,就必须要买这药。
佟华琼是希望阎婆子家的地丰收的,毕竟阎婆子还欠着她的银子,她打算让阎婆子拿今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