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看起来是瞒着的,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阎婆子添完火就窜了。
“好啊,她真开了铺子,倒是我小看了她。”佟福生说道。
本来妹子开铺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妹子明显瞒着他,这让佟福生生出了不爽。
别以为她嫁到谷家,铺子就是谷家的,那铺子一半姓佟。
既然姓佟,那就是他佟福生的。
王氏一拍大腿,一脸愤怒的骂道:“你不是说你妹子不可能瞒着你吗?这瞒的给铁桶一样。幸好咱们来了清河湾,不来还不知道呢。你妹子赚了钱,就两眼望天想甩开咱们了。我看你这个大哥也是白当的,连你妹子都不把你放在眼里。”
佟福生被王氏一拱火,就要去燕关镇的铺子里找佟华琼。
被佟志杰拉住了。
佟志杰说道:“姑姑的铺子反正就在那里又不能跑。我都累死了,咱们先去姑姑家弄点东西吃。”
佟志杰知道佟华琼家的钥匙放在哪里。
他早都馋的发疯,此时趁着姑姑去了镇上做生意,干脆逮了姑姑家养的鸡鸭鹅宰了炖着吃。
佟福生听了儿子的话觉得在理。
他走了一天的路,又累又渴,脚底都磨出了血泡。
实在不想走了。
再说了他有把握能拿捏住妹子,从小到大妹子都听他的,人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
就听儿子的,铺子的事儿不急,先去妹子家歇息歇息。
佟福生一家子起了身,就朝佟华琼家走去。
来到佟华琼门口,佟志杰熟门熟路朝门口梧桐树下的大石头底下摸了摸,摸了半天没有摸到钥匙。
“不对啊,姑姑的钥匙一直放在这石头底下。”
佟志杰不知道的是,那是从前谷家穷的时候,钥匙放在石头底下,哪怕被人摸到开了门,也没有啥东西可偷的。
现在则不一样了。
现在佟华琼是清河湾的女首富,家里有银子有地契,还有她从空间运出来的东西,可不能被人发现。
因此佟华琼早已经将自家的门锁换了个遍,钥匙也要求家里人别在身上。
就怕家被盗了。
“这明摆着是防着咱呐。”
佟志杰将门口的石头和砖头摸了个遍,依旧没有摸到钥匙,累的直喘粗气。
王氏看儿子累的一头汗,气的破口大骂。
佟福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一家子一屁股坐在门口,等着佟华琼回家。
“舅舅,舅母,你们咋来了?”
谷大寒从养猪场回家,来到门口看到佟福生一家疲倦的坐在门口,舅母嘴里还骂骂咧咧。
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出来。
谷大寒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解裤腰带上的钥匙。
佟福生一家子看到谷大寒不敢认。
毕竟从前的谷大寒沉默成一道影子,整个人在佟大脚跟前畏畏缩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干活显得比佟福生还老。
此时的谷大寒相比较从前挺拔了,年轻了,身上的衣裳虽然带着泥土但能看出来是新做的。
“大寒哥?”佟志杰问道。
谷大寒点头,说道:“是我,咋地,不认得了。去年我还去你们家给你们收麦呢。”
原来是谷大寒。
佟福生一家子就带上了轻视。
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谷大寒在外头扛沙包的时候,现在收麦季节过了,谷大寒怎么还在家里,这很不像佟大脚对待继子的风格啊。
王氏就问道:“你咋在家里?”
谷大寒很疑惑舅母怎么问出这问题,他不在家里能去哪里。
尽管在心里吐槽,谷大寒还是老实回答:“我娘让我在家里管着地。”
佟福生和王氏对视一眼。
还管着地,谷家一共就五亩地,有什么可管的,说的给谷家变成地主家一样。
“大寒,你开门放我们进去,我走了一天的路渴死了。”佟福生对谷大寒摆起了舅舅派头。
谷大寒就开了门。
尽管佟华琼在家里说过要和佟家断绝关系,但这不还没有断,人都到了,他谷大寒总不会给撵走。
他又不是谷大暑,做了过分的事还有个血缘牵扯。
佟福生带着一家人冲进了谷家的门。
院子里有一张躺椅,佟福生一进门就躺在了上面。
“舅舅,那是我娘的椅子。”谷大寒提醒道。
这躺椅是佟华琼盖章专属的,只能她躺。
别人都不可以躺。
佟福生也不例外,故此谷大寒提醒了一声。
“别说躺个椅子,就是把整个谷家的东西都给佟家也是该的,我佟家的女儿嫁到你们家当后娘,给你们佟家生儿育女,你们谷家欠佟家的何止是一张椅子。”佟福生训斥谷大寒。
佟福生心里带着气,一个继子,竟然还敢来说他。
看来自家妹子对家里疏于管教,一个继子都敢对她娘家人吆五喝六了。
王氏和佟招娣都不用谷大寒招呼,自顾自的推开灶房的门去找水喝找吃的。
佟招娣掀开锅盖,看到里头只有俩馒头,就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