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岚知道是向祥庆家捣鬼,像没事人一样,交完两背猪草就下工了,一如往常,倒把祥庆家的整不会了。
祥庆家的自昨晚就注意着纪青岚家,见她昨晚回家时没有半点异样,早上出门也没有半点反应,下工了又是。
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都没有发现纪青岚和四强那点子事。
不由心里纳闷,难道什么也没发生?
中午下工后,把小儿子叫到身边来问话。
向兴龙肯定点头:“我在他屋后大声喊了两遍,聋子都听见了,傍晚我还看到他往小树林方向去。”
祥庆家的肯定儿子在撒谎,肯定昨天没去四强家,不然纪青岚怎么一点事没有,敢坏她好事,她把向兴华一顿好打。
向兴龙被打满院子跑,┗|`O′|┛嗷┗|`O′|┛嗷~~地叫,抑着脖子哭。~
“你再哭,再哭我还打你。”
来自老妈的威胁,向兴龙瞬间噤了声,一抽一抽的,两条大鼻涕上下起伏,神出鬼没,收放自如。
最后,他伸出舌头向上一舔。
祥庆家的对此视而不见,她沉浸在纪青岚和四强在小树林里……
嘿嘿,想着想着咧嘴怪笑,粗眉毛三角眼最后挤在一起开联欢会。
向兴龙吓得后退两步,他娘鬼上身,发神经了,好怕啊!
祥庆有的把他一把拉回来:“儿子,今天你再去一次,多喊几遍,一定要让他听到。”
向兴龙摇头:“我不去,他那里臭得很。”
四强家的草棚子脏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路边的狗都不往他那边走,脏兮兮的向兴龙也知道好歹。
结果,话间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两记铁砂掌。
“就去外面吼一嗓子,怕个求。”
向兴龙委委屈屈答应了。
中午过后,祥庆家的端着个碗,坐在门槛上,一边吃饭一边盯着隔壁一条田坎的纪家,纪家屋前的菜地打理得井井有条,长势喜人,屋后那一排竹林长得郁郁葱葱。
啊呸!
好事尽落她家了。
看着纪家炊烟起,炊烟落,传过来的香味似有似无,是肉的味道。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碗里的杂粮红薯饭,水煮野菜都不香了。
可恶……
一天三顿,三天九顿精神攻击,还让不让人活。
早晚不让你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见纪青岚背着孩子从她家门前经过,又往山上去了,她盯着背影冷哼两声。
哼!每天都上山,一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勾当。
她把玩泥巴的儿子叫回来,嘱咐他去办事,自己进屋和向祥庆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向祥庆这两天运气好领了修河堤的活,每天能拿十二个工分,就是累得要死,只中午回来吃饭能休息一会儿。
向祥庆听了媳妇的主意犹豫不定:“你这能成吗?纪知青怎么也不可能看上四强那玩意儿。”
“嘿!你懂个屁,只要男人扑上去,不成也得成,看不上也得看上。她就是不嫁,一辈子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刚我又去叫儿子给四强传话了让他去小树林等纪青岚下山,到时候你把修河堤的人引过来,我把村里的人喊去,来个捉奸拿双。”
自家男人说的捉奸拿双,她一直记着。
懂个屁的向祥庆想了想,就点了头。
祥庆家的兴高采烈溜达着去上工了,今天下午可有热闹看了。
她哪里知道纪青岚根本就没有上山,她早就注意到祥庆家的一直在盯着她,冷笑不已,她没有收拾向祥庆一家,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拐去的兔子养殖场看韩远军,自养殖场落成后她一次都没来过,今儿不用上山,就跑过来看看。
多日不见的韩远军已经变了一副模样,戴了一顶灰色帽子,帽子下的脸露着笑容,人也精神了不少,没有了以前的阴郁。
如今他住在饲养场的一间屋子里,与牛棚毗邻,吃饭去牛棚吃。
自向家父子进去唱铁窗泪后,不只是他,就是整个红河大队的风气都变好了。
只见他穿着长桶靴,拿着个草耙子,站在一间石屋内清理着里里的枯草。
这些杂草混合着兔子粪便,是很好的沤肥材料。
为了养好兔子,李长林下血本,花重金修了两栋屋子,相隔有五十米远,每一栋又分别有三间石屋。
防止兔子打洞逃跑,地面全用上好的石头铺地,四面围了一米多高的石板,等到冬天会编草帘子将四周围起来御寒。
地面铺着一层干净的稻草,每隔几天都会清理一次。
清瘦的罗教授正站在外面,指挥着韩远军清理,所有的养殖技术都由她提供,韩远军就是个完整的工具人。
因为这个,牛棚里的几位老人在村里的待遇在无形中提高。
看到纪青岚过来,罗教授露出和善的笑容:“小纪来了,快过来。”
“罗教授,你好。”纪青岚礼貌地打招呼。
“叫什么教授,我就是一个老婆子。”罗教授嗔怪道,又逗了逗纪新铖,看着孩子的眼神里无限怜爱。
纪青岚看到每间屋里都有二十来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