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只是这六人着实惨了些,都伤成发面馒头了,他爹妈来了都不见得认识。
张书记不由指责周围拿着家什的行凶者:“我说你们什么好?把人打成这样,公安局万一找你们要医药费怎么办?”
“不是我,我没打,你别冤枉我。”老实巴焦的庄稼汉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摇头,齐齐后退两步。
张书记……
你们把作案工具上的血迹洗干净了再说这话。
“张叔,救我。”他身后躺着的人突然叫了一声,声音气若游丝,愰愰悠悠伸出手去拉张书记的裤腿。
张书记那张布满是褶皱的脸狠狠挤成一团菊花,他飞一样跳开,灵活得像二十岁的大小伙子。
张建国一脚踢来,将人踢翻了个滚:“敢偷袭我爹,打不死你。”
张建国无情换腿狠狠踢了几脚,每次正巧又刚刚好将对方要出口的话打断。
向军喷出两口鲜血,眼泪鼻涕一起流,最后才有机会说出话来:“我是向军,救我。”
此话一出,场面都安静了,张书记怔愣当场,就是那些拿着武器参与围殴的人都蒙了。
他说啥来着?
他说他是谁?
“你居然敢冒冲向军,我打不死你。”张建国反应过来,又气急败坏地踢了向军几脚,被反应过来的张书记拉住了。
张书记打着手电,把开光调到最大,睁着老眼昏花的眼睛努力想看清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