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来了,他一个人去找小太岁,我还有点担心。”
飘羽语气幽幽:“你是担心小太岁,还是担心岛主?”
蓑衣客也看着应意浓,应意浓沉默半晌,答曰:“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站起身,朝着飘羽和蓑衣客招招手,又对玉摇光和羽落清说道:“我们要谈点私事,烦请摇光皇子和公主再次等候一会。”
树荫下只剩了玉摇光和羽落清,风从树梢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一旁的羽落清突然发出一声呜咽,哭了起来。
玉摇光的声音温柔关切:“公主怎么哭了?”
“我害怕,我在碧海潮生的时候小太岁一直想要我的命,她一直都想杀了我,无论她有多过分,甚至毁了我的脸,岛主也总是轻拿轻放,从来
不会把她怎么样。我知道的,人心总是偏的,可他对小太岁如此纵容宠溺,根本不像师徒,现在小太岁回来,岛主身边怎么能有我的位置,一定会将我弃如敝履,哪怕是小太岁将我杀了,他也会当没看见的。”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羽朝皇室没有我的位置了,小太岁一回来,金月皇后和碧海潮生也不再有我的位置,我该怎么办呢。”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我该怎么办,我的未来该怎么办,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她笃定自己在这一世会获得幸福,获得无数的爱,好似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就为了等待这些幸福和这些爱,她仿佛就是为这些美好的东西量身而生的。
可为什么这一切都在离她远去呢?
她哭声凄婉哀切,若是一般人早就动了恻隐之心,可玉摇光只觉得可笑。
他从小将宋时绥养大,深知这种情分绝非一般男女之情可比。
小太岁也是从小被月扶疏养大的,即使师徒之间龃龉颇多,这些年的情分怎么是别人一两年能撼动的,堂堂九品天人,满世界去找私逃出宫的徒儿,这种荒唐事,已经不是“看重”一字能够简单概括的,除了师徒情,背后肯定还有不可言说的巨大利益。
况且金月皇室之人一向冷心冷情,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羽朝不认羽落清,代表这个公主没什么价值,月扶疏却将她养在金月皇宫,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让天人当她的护卫,这种匪夷所思之事,只怕背后有更大的图谋。
玉摇光从不高看自己,也从来不轻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此刻在他身边哭哭啼啼的羽落清,他有种预感,身边这个这个看似愚蠢的公主迟早要搞出一件大事。
他随口安慰了几句,羽落清哭得越来越厉害,似乎这样就能止住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定。
玉摇光不太愿意理会这种小女儿情态,他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世间的女子都是大雨天里被雨水溅起的泥点子,看着嫌烦,沾到袍子上得洗,左右都是麻烦。
羽落清哭声不停,玉摇光又的脑袋又开始转动起来。
此番月扶疏来伏犀山找小太岁,竟然还让两个天人专门保护他,可见月扶疏对他也有图谋,思来想去,也只有一身卜算的本事能入得了月扶疏的眼。
那月扶疏又要卜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出现,下一瞬间,玉摇光心里就有答案了。
金月王朝的太子,碧海潮生的广寒医仙,藐视众生的九品天人,这个男人屹立在众生之上,他已经拥有了一切,除了长生,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呢?嗯
*
1200年前的那一卦,实在令江雨眠很不愉快。
作为一个医生,药材的分量要精确到克,所以江雨眠最讨厌这种似是而非模模糊糊的东西。
她小时候最讨厌脑筋
急转弯,现在也讨厌脑筋急转弯,那个预言她已经想了整整三天,每一种分析结果都不太好,悲剧就是个悲剧,就算解读出花来,那也还是悲剧。
江雨眠最讨厌悲剧,她讨厌所有沉重压抑的东西。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现在的苦中作乐已经很难得了,何必给自己寻找新的烦恼。然而心里这么想,身体就不受控制,在这期间她又去了一次松鹤院,进了玉摇光藏书的密室里猛翻资料。
玉摇光这种男人堪比性转版的安陵容,他是所有男主中最敏感细腻的那一个,他从小就有一根很敏锐纤细的神经,能发现常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那个卦象后面的注解那么长,江雨眠不相信玉摇光不会收集相关的资料。
然而整个密室被她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松动的地砖都被她撬开了,然而江雨眠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坐在满地书籍里发呆,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食指关节,随后又振作起来开始梳理时间线。
有关毒太岁的记载,在3000年前的古医书上就出现过了,那时不叫毒太岁,叫仙品灵芝,这是原著里的设定,就算书里面的情节再荒唐,这种基本的世界观设定是不会有错的。
1200年后,仙品太岁又被称作毒太岁,这个“毒()”坛?衟???獔??驛?????癞???厐N獔罏?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