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她不禁觉得有些疲倦,于是把箱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盖上暖和的被子,把三花猫不断乱动的脑袋按在被窝里,“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外面这么冷,屋子里这么暖和,下雪天睡懒觉最舒服了。”
三花猫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敌过柔软温暖的被窝,它贴着羽流萤的手臂,虽然心里有很多不满和不解,但它还是克制不住猫科动物的本能,发出了满足的呼噜声。
*
商枝和闻人听雪已经在丹丘谷住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事情毫无进展。
诡术师与他们一行人相敬如宾,满是冰冷疏离的客套。
诡术师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商枝和小红鸟本想打道回府
,艳鬼那边却传来消息,让他们尽力争取,如果争取不到,那就逐个击破,不留活口。
恍若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商枝从头凉到脚,她转过头,和一脸惊呆的闻人听雪面面相觑。
过了会,闻人听雪说道:“艳鬼师承长生殿,这个行事做派...与长生殿真是一脉相承。”
商枝绕着碳炉走来走去:“长生殿大肆暗杀诡术师,艳鬼也有这个打算,他这么做一定是战略需要,毕竟他是九品天人,比我们看得更深更远,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商枝抓着头发,隐隐有些崩溃:“可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又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我痛下杀手?”
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商枝是肯定做不出来的。
上一秒还在和这帮诡术们喝酒砍柴,下一秒就要把他们全部杀光,纵使她的心已经很黑很冷了,她也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去屠戮这些熟悉的人。
更何况这些诡术师们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商枝根本下不去手。
她继续薅着头发,自言自语:“这帮诡术师怎么这么倔,他们到底在犹豫什么,我真得搞不懂。”
闻人听雪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着急也不是办法,和小红鸟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小红鸟就从门缝里飞了进来。
商枝试探着问:“关于大王的命令,你怎么看?”
小红鸟也有点丧,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诡术师人数稀少,最好能收为己用,能别见血就别见血,”
见小红鸟和她想的一样,商枝松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领教诡术师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最好还是以和为贵。”
*
宋时绥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她怀孕后特别喜欢吃酸的,已经吃光了好几袋酸杏干。
怀孕的女人会拥有很多特权,想吃什么东西周围人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她,半月前,玉摇光送来一篮子秘制酸杏干,听说是专门给宫里怀孕的娘娘们吃的。
这秘制酸杏干味道特别纯正,果酸味特别浓郁,好吃到宋时绥的心坎里。宋时绥已经尽量省着吃了,然而食物只会越吃越少,不会越吃越多,吃完最后一颗酸杏干后,宋时绥惆怅了好几天。
她尝了许多地方的酸杏干,却始终不对味,孕期的女人一旦想吃一样东西,那真的会特别特别想,会想到睡不着觉,会想到吃不下饭。
宋时绥是不愿意和玉摇光要什么东西的。
其实玉摇光对她一直很不错,但就像有人不喜欢香菜一样,宋时绥也也不太喜欢玉摇光。
香菜没有错,玉摇光也没有错。
不喜欢香菜的人没有错,不喜欢玉摇光的宋时绥也没有错。
宋时绥独自强忍着,到了晚上,宋父去松鹤院闭关静修,宋时绥和母亲说了会话就回房睡觉了。
何顺颂点上琉璃灯,然后出去洗漱。
宋时绥散开头发,穿着一身浅杏色的里衣,坐在床头默默吃
着何顺颂从山下小镇里买的酸杏干。
过了一会,她有点困了,便随手把酸杏干放在枕头旁边,拉高被子倒下睡觉。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会儿,身后贴过来一个人,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捞起宋时绥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嘴唇和脖颈。
宋时绥晕晕乎乎的,闭着眼睛,伸手推他的脸,“别撩拨我,孩子才两个月。”
男人停了停,宋时绥闭着眼睛,把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细瓷般的肌肤,手感实在太好,实在令人上瘾。
她摸了一会,男人却忍不住了,修长洁白的手指握住了宋时绥的脚腕,低声说道:“时绥,让我亲亲你,我想看你快乐的样子。”
宋时绥的脸又红了。
她带着一身黏腻的汗,迷迷糊糊睡去之前,男人从她枕边摸到了那袋酸杏干,他看了会,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时绥,你不喜欢公子送的酸杏干么?”
宋时绥困得睁不开眼睛,小声嘟囔:“喜欢吃,我已经很省着吃了,但我还是吃完了,最后一颗含了半天,都舍不得咽下去,我又不好意思找公子要。”
耳朵被男人亲了亲,说话时的温热气流轻抚着宋时绥的耳朵:“为什么不去找公子?”
宋时绥蜷了一下脚尖,微微沙哑的嗓子里像掺了蜜,含糊又甜腻,把脸埋在男人胸膛里撒娇:“不想嘛,怕他笑我嘴馋。”
她的声音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