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寻来,小时该怎么办?”
郑隐转身,转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宋时绥这一天都很恍惚,知道她有孕,一群人什么也不让她干,喝口水都得喝热的,她实在受不了,干脆一个人回到卧房里,躺在床上发呆,时不时就要摸一下小腹。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她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诶!
觉得欣喜,又有点恐惧。
宋时绥抱着枕头来回翻了几个身,过了会,她抬手捂住脸,使劲揉了揉脸颊。
突然间,她感应到两道强大的气息从房顶上飞快掠过,下一瞬,棚顶突然轻轻晃了一下。
宋时绥愣了愣,立刻扎紧头发,拿起挂在墙上的弯刀跑出了屋子。
淡淡的月
色下,一身灰袍的郑隐站在门外,仰头看着天空。
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宋和何顺颂也跑了出来,警觉地看着房顶。
房顶的西侧檐角被削掉了一半。
老宋说道:“郑隐先生,方才是怎么回事?”
仰头望着天空的郑隐咳了一声,说道:“似乎是金月王朝的高手。”
老宋一愣,“我们山庄与金月王朝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而来?”
郑隐看了一眼宋时绥,又咳了一声,“金月王朝的小太岁离家出走,她是广寒医仙的得意门生。”
宋时绥脸色一变。
碧海潮生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但那里的医师都非善类,广寒医仙身边的人,除了会救人,还擅长用毒折磨人,若不小心沾染一丝一毫,都能要了人半条命。
“好在来的人不是天人境强者,”郑隐看向老宋,“老宋你武功高,可你又要保护宋夫人又要照看小时,难免分心乏术看顾不过来。”
老宋点头,神色忧虑,“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郑隐又说道:“小时有了身孕,不能有丝毫闪失,保险起见,不如让他们夫妻二人搬到松鹤院里,若是金月王朝再派人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宋时绥还有些犹豫,“会不会叨扰公子?”
宋母也走了出来,一听这话,立刻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松鹤院有二品天人守着,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宋时绥的父母为了女儿的安危着想,连夜给宋时绥收拾东西,把她和何顺颂送到了松鹤院。
西厢房空了许多年,再次来到这间屋子,宋时绥的心情顿时有点复杂。
宋母带来了新的被褥和衣裳,帮着宋时绥整理东西,过了一个时辰后,空荡荡的西厢房焕然一新。
宋时绥洗了脸,坐在床上发呆。
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何顺颂从家里带来的琉璃灯,烛光透过琉璃会变得温和不刺眼,宋时绥用着用着,也渐渐习惯了。
何顺颂出去洗漱了,宋时绥把床帐子拉上一半,倚着绣墩闭目养神,心里有些担心江雨眠和曲笙寻。
烛光跳了一下。
宋时绥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睛时,挂在床头的灯已经被吹灭了。
“小何,你今晚不练功么?”
何顺颂的声音很温柔,把另一半床帐子也拉上了,坐在宋时绥身边,轻轻抱住了她:“担心你害怕,回来陪着你。”
宋时绥靠在他怀里,抱紧了他,声音闷闷的:“你还知道啊要过来陪我啊,你天天练武,我们很久没有睡在一起了,我每天都抱着枕头才能睡着。”
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声音充满歉疚:“时绥,是我不好。”
明明是安抚性的动作,可是宋时绥却渐渐起了别样的感觉,她渐渐红了脸,握住了男人的手,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小声说道:“小何,我们好久没亲热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宋时绥感觉自己比往常容易动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是她刚怀孕,是不能行房事的。
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亲,轻言慢语地哄着她:“时绥,再忍一忍,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
宋时绥只好躺下,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咬着被子,呆呆地看着床顶,过了一会,她抬手捂住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奇怪的委屈感席卷上来,瞬间上涌情绪犹如决堤的洪水,宋时绥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她吸了吸发堵的鼻子,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擦着眼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小心翼翼地问道:“时绥,怎么了?”
宋时绥哽咽着说道:“我有点难受,感觉忍得很辛苦。”
过了会,一声无奈的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宋时绥的衣衫被褪下了,这时候,宋时绥反而清醒了,她抓住男人的手往后推了推,有点不好意思:“小何,我现在好多了,还是孩子要紧,我们都忍忍。”
男人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说道:“怀孕辛苦,总忍着不行,不如浅尝辄止。”
他实在不忍心让她掉眼泪。
“什么浅尝辄止啊?”宋时绥刚问完,他已经掀开被子起身,挪到床尾那里,握住了宋时绥的脚腕。
宋时绥顿时明白了,她脸红的滴血,全身都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