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央轻轻一笑,给出建议:“你可以试着强调英语对未来的重要性,告诉他将来你们可以一起去别的城市念书……”
这时,姚素芬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显得有些突兀:“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严开明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但他迅速调整状态,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大事,我就随便聊聊。小顾老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他试图用玩笑化解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
沈央央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回应:“你自信心过剩了吧。”
严建柏插话进来,提醒着:“对老师要有尊重,人家盯着你,是为了让你专心学习。”
“你哥说得对,不好好学习,成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姚素芬虽内心希望儿子能对女孩子产生兴趣,但也明白遇见这样一位优秀的老师有多不易,赶紧道歉,“抱歉,小顾老师,他就是爱开玩笑。”
沈央央宽容地笑笑:“没关系,小孩子天真点很正常。”
严开明一听,立刻不服气地反驳:“你说谁天真?你也就比我大一点点而已!”
“大一点也是大。”
沈央央侧目斜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严开明顿时词穷,只好连连点头:“懂懂懂,师道尊严我明白。”
沈央央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一旁的严建柏见状,不觉有些好笑。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顾老师能这样自然地展现她符合年龄的俏皮,仿佛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多了几分亲近。
随着今日课程的结束,沈央央离开严家,心中愈发觉得先前的计划不够周全。
一方面,严开明确实心中已经有了归属;另一方面,严家对他的监管异常严密,姚素芬和严建柏几乎寸步不离。
这样的环境下,严开明难以自由外出,更不用说私会朋友了。
一旦事情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沈央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这一切不能全怪她,毕竟她对同性情感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传统且封闭的时代,再过几十年,社会观念是否能像国外那样变得开放包容,她根本无从得知。
她的生命在35岁那年戛然而止,永远定格在了1995年的岁月里。
那属于新千年的辉煌景象,她甚至连见证的机会都未曾拥有。
然而……
九十年代的首富,那是一个多么令人仰慕的称号!
从19岁到35岁,整整十六载的青春岁月,又怎能轻易放下,没有半点遗憾呢?
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怎可轻易错过报复的机会?
以她当前的身份,要设计将他诱出并秘密解决,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央央清楚,伤害他人不过举手之劳,如果想要惩罚某个人,最残忍的方式便是摧毁他最珍视的东西!
那么,许景明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呢?
仔细分析后,沈央央发现,表面看来他似乎在乎许多东西,但实质上,他最关心的只有自己。
人,终究是自私的生物啊!
在这个浮华世界里,每个人似乎都披挂着名为尊严的华丽外衣,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层薄如蝉翼的面子。
就好比上辈子的他,内心深处对她已然是失望与不满交织,彼此间的隔阂像一道无形的墙,日益厚重。
然而,在外人的目光下,他依然坚持扮演着完美丈夫的形象,那份虚假的笑容与做作的温柔,令人不禁感到一阵阵恶心。
正是这份压抑的虚伪,激发了沈央央心中那股揭开他真面目的强烈欲望。
她渴望将他真实的一面,特别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同撕裂华丽幕布般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世人去评判,去责难。
但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岁月流转,人事已非,如今的许景明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冷漠狠辣的模样。
他变得更加复杂,虽然私欲膨胀,却仍旧保留着对家庭、亲情以及事业的执着。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不容忽视的软肋,一旦被触及,足以成为击溃他的致命武器。
真正的痛苦,往往源自于精神上的折磨而非肉体上的消亡。
若让许景明轻易地知晓自己的一切计谋,无疑是过于轻饶了他。
加之他与姜文姗的婚姻已成为既定事实,单纯破坏他们的关系,以离婚收场未免太过简单。
她想要的,是一种更为持久且深刻的惩罚——让他们彼此捆绑,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与纠葛之中。
这想法在她心中悄悄萌芽,渐渐成长为一株扭曲而阴暗的藤蔓。
正当这股阴暗念头在沈央央心头盘旋之际,一声礼貌的询问突然划破了她的沉思。
“请问,您是顾老师吧?”
一位年约三十,身着洁白衬衫,举止端庄的女子悄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打断了所有思绪的流淌。
沈央央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略带疑惑地望向对方,“您是……”
女子微笑着自报家门:“我是田主任的妻子,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