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她死定了!”
女记者说着话,疯疯癫癫地抬起右手,用涂有白色指甲油的手指抓脸,一下子就抓出一块血肉出来,鲜血哗啦啦喷\\射\\出来。
她一点都不觉得痛,脸上的表情反而很苦快活那样,一张好好的脸,很快坑坑洼洼都是血,她的手媷着头发,黑色的发丝也变得血红,一双极其惊恐的眼睛,狠狠瞪着顾永乐和庄景西。
“之前在程家庄里,你们不是很威风凛凛的吗?怎么这会儿怂了?不敢说话,不敢动手了?”
女记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声音比较尖细,可现在她的声音变粗了,听着根本不是女生的声音,活脱脱就是成年男性的声音啊!
“这怎么回事?”张局问。
“是鬼魂。”庄景西说。
“不是,现在中午12点,大白天大太阳的,怎么可能会有鬼魂出没?”
庄景西说,“张局你可以看他的影子,女记者已经没有影子了。”
张局急忙看过去,女记者站在棺材边,这大太阳的,正常人都有影子的,可女记者愣是没有影子!
张局浑身一发抖,白天见鬼,他还是第一次呢。
男记者见女记者这么诡异,双手抓着脸,已经抓出满脸的血,实在是太惊悚了,他惊恐过后,想要拔腿就跑,可双脚像是被钉了钉子那样,死死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了。
他亲眼看着女记者把她自己的头发,一捆一捆扯下来,一直到最后,变成一个秃头尼姑。
男记者用手捂着嘴巴,他惊魂不定,现在双脚应该是被恶鬼操控了,等下他会不会也跟女记者一个遭遇,变得疯疯癫癫,还自残,到最后拔光头上的头发,成了和尚?
男记者很自然转头看向顾永乐,他惊骇得脸部的肌肉都瑟瑟颤抖了,双腿不受控制,他缓缓抬起颤巍巍的双手,做出个求救的手势。
“大,大师,救我,救救我……”说话都结巴了。
眼看女记者就要被男鬼杀死了,顾永乐急忙抓出一把桃木剑,他咬破食指,用指尖血在桃剑上画鬼符,然后快速一剑刺过去。
叫众人瞠目结舌的是,这把桃剑居然贯穿了女记者的身体,直接从后背穿过前胸了,鲜血突突冒着,鲜血掉了一地。
顾永乐没半分犹豫,紧接着又朝女记者的身体捅了一剑,也是直接穿过身体的,第二次刺过去后,阴凉的半山里传来阴寒至极的嬉笑声。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明明是大白天,太阳高照,在场的人听着都打了个寒颤。
顾永乐知道程敬之的灵魂并没有真的在鹰嘴山,他只是埋个纸人在白马簪花坟地里,吸纳这坟地的灵气而已。
相同的情况,顾永乐很快想到程家庄莲花湖底的龙纹棺材,当时程敬之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来吸纳那里的黑煞的。
顾永乐要抽桃剑出来,女记者的身体忽然变成个纸片人了,而女记者就躺在红棺材里面,头发掉光了成了尼姑,脸色死白,嘴唇发黑,看着就跟一具尸体差不多了。
顾永乐走过去,瞅瞅女记者,声手指探了下她的呼吸,见她还没死,从黄布袋里抓瓶红醋出来,直接浇到女记者的脸上。
“咳咳。”女记者醒了,浑身都痛,特别是脸,已经四处是血洞,坑坑洼洼了,当她知道自己头发掉光,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长出来的时候,女记者哇的下就哭出来了。
没办法,顾永乐已经叫她千万不要靠近红棺材了,她死活不听,现在没人帮的了他。
男记者长长怂了一口气,刚刚看见女记者经历的事情,如果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话,真的很可能会承受不住,精神状态一般的人,很可能会承受不住惊恐,直接发疯的。
他深吸两口气,平民让自己放轻松,一直在跟自己说,没事了,没事了,幸好幸好被鬼附身的不是他。
顾永乐听到男记者说的话,偏过头看着他说,“昨天初一,你去宗祠里拜过祖先了吧。”
男记者愣了愣,说,“你,你怎么知道?”昨天周日,他死活不肯早起,去宗祠给祖先上香的,是他妈说找人给他算过命,说他近来运气极差,肯定要多拜拜祖先,不然的话很可能过不了今年8月份。
“我刚刚看见有两只鬼抓住你的脚,一左一右各一只,他们看起来对你没有恶意,而是要阻止你靠近红棺材。”顾永乐说,“会这样不留余力救你的,也就只有你祖先了。
男记者脊背再次发寒,幸好昨天听老妈的话早起去拜祖先了,不然的话,今天被恶鬼缠身的很可能就是他了!
男记者抓住顾永乐的手臂,请求他帮他度过这一劫难。
“你妈不是给你找高人算过命了吗?你八月份的劫难还没有度过,你叫你妈带上你,再去赵娜高人一次,请他救你。”
“不行啊,今早我妈跟我说,那老头昨天晚上就过世了。”
顾永乐摇摇头,有一个泄露过多天机死的人。
顾永乐知道男记者这个八月份,会遇上他这一生最大的劫难,如果熬过去了,可以吃到人岁的尽头,九九八十一岁往上,如果熬不过去的话,那就只能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