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迟疑地看了眼?祝今夏和卫城,“你俩也去……?”
昨天不还打架呢嘛,今天这是?和好了?
但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见祝今点头,他?又问:“四个人,两辆车,咋坐?”
时序:“我俩骑车,一人载一个。”
于明?:“行,那?赶紧上车。”
时间?紧迫,祝今夏也没多想,时序离她更?近,她下意识靠近,没想到被卫城一把拉住。
“你坐那?辆。”
卫城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拉开祝今夏,自己坐上了时序的后座。祝今夏微怔,没有?犹豫,转头上了于明?的后座。
其实卫城还想说自己也会骑摩托,他?能带祝今夏,换以?前他?大概已经闹腾起?来了,可?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时间?紧张,找人要紧,所以?他?把情绪统统按捺住了。
两辆摩托在山间?一路疾驰,一前一后,戴着头盔都能听见山风呼啸,狂野又嚣张。
进村的路偏离了国道,没有?防护栏,一面是?陡峭山壁,一面是?万丈悬崖,弯道是?清一色的一百八十度。
祝今夏还好,毕竟体验过了,可?卫城是?第一次上山,更?是?第一次坐摩托上山,一看这路况,呼吸都不畅了。
偏偏时序车速过快,好几次都跟漂移过弯似的,卫城心脏都快跳出来——但凡一个失误,他?俩连人带车都得飞下山去。
他?只得死死抱着时序的腰,隔着头盔冲他?喊:“你慢点!”
时序充耳不闻。
劝阻无?效,卫城只得冲他?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旺叔怎么办?学校怎么办?”
前座的人仍未说话,车速却明?显有?了放缓的趋势。
半个钟头的路程,他?们只用二十分钟就到了,下车时,卫城腿都是?软的,险些没站稳。
时序及时出手扶他?一把,摘下头盔的瞬间?,低声说了句抱歉。
卫城一怔,看清他?黑沉沉的双眼?和其间?难以?掩饰的焦虑,张了张嘴,“……没事,快去找旺叔。”
——
这是?祝今夏第二次踏入旺叔的家?,小院还是?一如?既往的陈旧,但洛绒札姆将它收拾得干净整洁。
午后日头正盛,几头牦牛在院子里晒太阳,轻快地甩着尾巴,丝毫不理?会人类的悲喜。
推开院门,大老远就看见札姆蹲在屋檐下,脸埋在双膝间?,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浑身颤抖。听见动静,她抬头满面泪光冲过来,一头扎进时序怀里,哭得不成人样。
时序稳稳扶住她,又很快松手,他?问,她边哭边比划,两人速度极快,别?说祝今夏不懂手语,就是?懂也该看不过来了。
再回头时,时序已有?决断。
“已经发动附近的村民?在村里找了,我们四个分头行动。我和于明?认识路,一人带一个。于明?负责带人往山下几个村找,我带人往山上找,路上逐户排查。札姆负责在家?守着,万一旺叔回来,或是?村里人找到他?了,立马电话通知。”
他?的视线划过祝今夏,微微一顿,最后停在卫城脸上。
“你跟我走?”
卫城点头,“好。”
——
祝今夏又一次坐上于明?的摩托,两人朝山下几个村落驶去。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比上山时要慢得多,生怕半路错过旺叔。
山上的紫外线比一线天里更?猛烈,出来的急,祝今夏就穿了件短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太阳一暴晒,没一会儿就有?了灼伤感。
但她顾不上,反而连头盔也一并?摘去,沿途喊着旺叔的名字。
头盔会闷住声音,为了尽可?能把声音送出去,她选择不戴。
来山里不过两个多月,这已是?她第二次漫山遍野地寻人了,上一次是?四郎拥金,这次是?旺叔。上次是?夜里,这次是?白天。
摩托驶入一个个村落,进村后就只剩下蜿蜒小道,必须下车步行。他?们时而向上爬,时而向下爬,一个用汉语喊旺叔,一个用藏语喊,到后来嗓子都喊哑了。
小道难走,一地碎石,路还陡,祝今夏半路滑了一跤,用手支地才勉强撑住,没接着往下滚。
于明?赶紧回头拉她,“没事吧?”
祝今夏捏住被划破的手心,“……没事,继续找。”
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她选择性忽视了。
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些村民?,山里地广人稀,不一定都认识彼此,但无?一例外都认识于明?——毕竟家?家?户户只要有?孩子,都会送去中心校——于明?上前用藏语询问对方有?没有?见过旺叔,回答清一色是?摇头。
也敲开了无?数扇门,通通无?功而返。
刚开始时,每找完一村,祝今夏就会站在村口给时序打电话,因为出村后总是?很快就失去手机信号,她想及时交换信息。
打了几次,干脆不打了。
实在受不了对面一次次满怀期待地接通电话,最后却只能失望挂断的结果。
除非找到旺叔,否则打也没有?意义。
下午五点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