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淮没反应过来,大猫?宸王府并未养猫。
元清婳拍了两下手,只听房屋上方突然出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猛兽锋利的爪子刮划着屋顶的瓦片。
随后两个身影从门口窜了进来,一白一黑。
尹明诗真的懂她,见她反正已经被发现了,便将能帮到她的都送来了,光明正大地将玉兰送来,还送来了小白和奥利奥。
那封信里写了不少,教她该如何处理人际关系问题,并且还有关于大皇子的事情。
奥利奥是真的想元清婳了,打着震天响的呼噜,蹭到元清婳身边,歪着头开蹭,权当元清婳是人体撸猫器。
元清婳给面的揉了他一把。
“我无妨,有这两只,还有夜冥,哥哥他们也会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不必顾及我,做你想做的便是。”
元清婳从不是累赘,她能保护好自己,启明司的人始终跟在元清婳不远处,他们是夜冥一手带出来的,身影不易察觉。
萧景淮愣了下,随后自嘲地笑了:“好,我们十日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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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凉二十八年秋。
凉州境内疫灾肆虐,死亡的阴影如幽灵般徘徊在大街小巷。人们纷纷紧闭家门,昔日繁华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只剩落叶随风飘零。
染病者身体高热,咳嗽不止,痛苦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城中回荡。郎中们日夜奔走,却仍难以抵挡疫病的凶猛攻势。
这场疫病来得太过突然,打得猝不及防。
消息却被封闭,朝廷前不久刚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秋猎宴会,宫中只留下卢大将军的兵马。
这时候已是元清婳到达秋猎场的第二天。
元清婳躺在营帐里睡着,余灵走进来,将她晃醒:“公主,启明司来信。”
元清婳一个激灵坐起来,强撑着精神,接回来展开,细细看下去。
片刻后,她猛地站起身,将信狠狠拍在桌子上:“不讲武德!臭不要脸!趁人不在偷家?”
余灵站在一旁,帮她顺气。
夜冥在外头喊了一声,元清婳让他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披着黑色袍子,脸被面罩遮住的男子。
元清婳狐疑地看过去,看清楚来人后,眼睛突然瞪大:“苏公公?”
那人将面罩摘下来,赫然就是应该跟在齐冥帝身旁的苏公公苏全福。
他眼含热泪,面容憔悴,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一看就是连夜赶来。
元清婳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双手骤然攥紧:“苏公公你怎么来了?爹爹呢?娘亲呢!”
她声音带着些许颤抖,苏公公来了,并且一点消息没有传来,那必然是爹爹派他来的。
苏全福作为御前首领,必然不能贸然离宫。
可他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苏全福嘴巴哆嗦着,看向元清婳的眼神有她看不懂的情绪:“皇上,失踪了。”
元清婳摇着头缓慢往后退,不愿相信地瞪着他,想要在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惜,并没有发现。
她慌了,她当初能放心离开齐冥,归功于这些年的运营,整个朝堂没有和她们家做对的,细作也已都被抓取。
齐冥不再充满危险和算计,经过大换血,里头的官员都是精挑细选的佼佼者。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元清婳忍不住的吼出来,刹那间她眼神充满红血丝,看着有些可怖。
苏全福伸手想要扶元清婳,最终却放下了手:“一个月前,皇上有人拿公主的性命作要挟,自称是大漠国的人。”
元清婳听到这冷静下来,他爹很聪明,不然不会将一个国家管理得井井有条,他不会信这种撇脚的威胁。
“皇上不信,便派人快马加鞭递信给公主,探查公主是否平安无事。”
“可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皇上有些等不及了,便去了启明司,想用公主的人联系公主,可谁知整个启明司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
元清婳眉头紧紧锁着,不可能,启明司她留下了大半的人,不可能突然全部消失。
“皇上回来后龙颜大怒,当晚叫来了玄灵卫,这件事已经耽误许久,不能再拖下去,他等不及消息,让玄灵卫护好皇宫,并吩咐萧将军将皇宫围起来,在皇上回来之前,无论是谁都不可踏入皇宫。”
苏全福说着一行清泪落下:“奴才随皇上一路向南,连夜赶路,奴才见皇上此做法是在有损龙体,便劝他至少用点膳食。”
“之后奴才去买了些点心,回去却发现皇上不见了,但马还好好呆在原处。”
“奴才在周边寻着,下了一场大雨,谁知那大雨引起了山洪,奴才……”
苏全福说不下去了,他从小跟在齐冥帝身边长大,一路看着他从皇子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这路走得艰辛不易,又看着他以雷霆手段镇压朝廷,成为一代人人畏惧却又人人尊敬的明君。
他心中难过不已,他自责为什么要在半路停下,为何要离开皇上身边,他宁愿失踪的是他。
元清婳听完全过程,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现在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