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只要额娘能做到,并且觉得合适,就答应你。”阮酒酒道。
“小六也想要赏银!”胤祚道。
阮酒酒道:“为何是赏银?”
“小六睡着的时候,好似听到外头说,又多得了一次赏银。小六也想有赏,存着银子,给哥哥花。”胤祚道。
阮酒酒幽幽的看向康熙:“皇上,多好的孩子。我的弟弟怎么就没有这么贴心。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博启为了多吃一串糖葫芦,在大街上躺在地上打滚不起来。为了不丢脸,我只能拿出零花钱,替他多买一串。然后,那一条街,有许多吃的,他打了无数次滚,衣服从蓝色变成泥土黄色。我荷包里的零花钱,最后只剩下两块铜板。”
康熙忍俊不禁的摸摸她的头:“博启竟然还如此无赖过。朕替你做主,让他因果偿还,扣了他这个月的俸禄,补偿给你。”
胤祚靠在康熙怀里,神情若有所思。
阮酒酒对着他,皮笑肉不笑:“胤祚,你若是想学你舅舅撒泼打滚,额娘也让你知道什么是鸡毛掸子的母爱。”
胤祚不知道鸡毛掸子的母爱,是什么。
但是,他确信肯定不是好事。
胤祚打了个寒颤:“不学不学,小六不学。小六不会在地上打滚的。太脏了。”
“乖崽。额娘答应你了。只要你认真学习,尽力而为,额娘就给你的月银涨五两银子。”阮酒酒道。
康熙道:“汗阿玛给你涨十两银子。”
胤祚左手比了个五,又两只手的手指都张开。
“那就是十五两银子啦!谢谢汗阿玛,谢谢额娘。你们最好啦!”胤祚嘴甜道。
胤祚这一身衣裳,布料和做工都不止十五两银子。
果真是小孩子好糊弄。连讨价还价都不会,太天真可爱了。
再长大点儿,十五两可应付不过去。
康熙也觉得,自己堂堂帝王,大清之主,富有四海,就给自己儿子这么点儿奖励,还没有乡下土财主给儿子的赏钱多。
有点跌面儿。
“等你哥哥放假回来,你的考核通过,汗阿玛再赏你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再加一枚麒麟玉佩。”康熙道。
这些加一起,价值已过千金。
康熙稍微满意了些,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胤祚对此却兴致缺缺。
什么纸啊墨的,哪有白花花的银子好。要是金灿灿的金子,就更好了。不过,有一枚玉佩,也挺好的。
胤祚的价值体系里,玉佩还是属于很值钱的东西。
阮酒酒乐的看他们父子互动和谐,男人对子嗣的责任,源自日常生活的相处中。
相处时间门越久,感情越深,对孩子的责任感也就越重。
而帝王对皇子的偏疼,意义就更大了。
胤祚被康熙抱到腿上坐着后,就没想着要下来。
他没有胤禛那么重,康熙抱着他半天,也没觉得腿麻。因而,就让小家伙继续长在他腿上吧。
学习就是择日不如撞日,不要等明天、下个月,立马翻开书本,当场开始读书。
康熙雷厉风行的,抱着小儿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先教他把句子读通顺。
阮酒酒坐在旁边,安静的翻着底下人递上来的物件名册。
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时间门缓缓流动,温馨而舒适。
康熙不时望向阮酒酒微微低头的侧颜,恬静美好。晚霞暖橙色的光,映在她脸颊上,更加的美如神女。
神态端重。
直到芝兰过来提醒,晚膳时间门到了,几人才从各自专注的事情里醒来。
坐到饭桌前,望着令人食欲大开的满桌美食,三人饥肠辘辘。
一顿大快朵颐,桌上的剩菜,比平日里少许多,可见他们吃的有多多。
胤祚甚至挺着小肚子,撑的直哼哼。
阮酒酒和康熙心有灵犀的,各自披上披风,又给胤祚系了个戴帽子的披风,带他去前院绕几圈子散步。
天上的月亮,温柔给大地上的孩子照亮回家的方向。
也照的康熙和阮酒酒、胤祚一家三口,月色之下亲密无间门。
前一个晚上被书本轰炸的胤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阮酒酒早早就起了,例行领着嫔妃们去慈宁宫请安。
向太皇太后、太后问过安后,嫔妃们端庄的坐在各自位子上。
惠妃神情跃跃欲试,笑容满面,却有恶意道:“昨儿下午,永和宫传来好大的一阵哭声,在延禧宫也能听到。听着应当是六阿哥在哭。德贵妃,六阿哥是怎么了?皇家阿哥身娇肉贵,是千金之躯。即使你是六阿哥额娘,也不兴责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