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脚步一顿, 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真是大喜事!雅兰、芝兰,快随我去翊坤宫贺喜。怀恩,你去库房将那块三色如意玉坠装好取来, 以作贺礼。”阮酒酒郁气一扫, 只剩为姐妹高兴的欣喜。
翊坤宫里, 来的比阮酒酒更早的宣妃。
谁让她们住的近呢。
“恭喜纳兰珠心想事成,又得遇喜。太医诊出是几个月了?看你的气色, 和最近的精气神, 这胎肯定坐的稳。”阮酒酒脚步轻盈, 进门就笑盈盈道。
雅兰手里捧着贺礼,存在感不易忽视。
宜妃的视线,迅速的被雅兰手里捧的盒子吸引住。
“两个多月了。上个月可能脉象浅, 没有诊出来。你来就来, 还带上礼物。快让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宜妃不掩好心情,满面红光道。
阮酒酒扭头看了雅兰一眼,雅兰把贺礼递给锦绣。
锦绣双手接过礼盒, 呈到宜妃面前。
阮酒酒把贺礼送出去后, 不用宜妃和郭贵人客气,她当自家一样的,往宣妃旁边一坐。
宣妃笑眯眯的把剥好的松子仁,推到阮酒酒手边。她自己和卓玛继续低头剥坚果。松子、大核桃、小核桃放在果盘里, 她们拿着小锤子,砸的十分开心。
阮酒酒一把抓完松子仁, 倒进嘴里。
有些腻了。
还是瓜子仁比较适合一大把的吃下去。
阮酒酒腻到的表情,逗得几人掩嘴直笑。
“还不快给德贵妃娘娘上茉莉花茶解解腻。”郭贵人最细心。
京城的人,最爱喝的茶, 还是茉莉花茶。
宜妃和郭贵人虽不是在京城长大,但入乡随俗。茉莉花茶也确实好喝。
“好漂亮的三色玉。这样好的玉佩,你就是等我生完了,或是孩子办满月、周岁时再送来,也适合的。”宜妃握着玉佩,看了又看。
“你喜欢就行,管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呢。早收到,早戴着好看,是不是?”阮酒酒道。
“是这个理。姐姐,快帮我戴上。”宜妃拜托郭贵人道。
郭贵人最惯着这个妹妹,宜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戴个玉佩而已,就是为宜妃梳妆,她也不是没做过。
玉佩端正的戴好,玉坠缀在锁骨一点,大气又吉利。
阮酒酒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礼物:“还不错。我这玉佩,勉强配的上纳兰珠。要说最配纳兰珠的首饰,还是要光芒四射的宝石。”
“我最偏爱的也就是红蓝宝石。”宜妃道:“玛琭是我的知音。”
才一会儿的功夫,宣妃又剥好了一小碟山核桃仁。她再把山核桃仁推给阮酒酒。
“姐姐,这一个是盐味,一个是蜂蜜味的,你都尝尝。”宣妃亲近道。
阮酒酒听宣妃的推荐,一小碟山核桃仁,几句话的时间,就少了一半。
阮酒酒爱吃,宣妃手里的小锤子,挥舞的更起劲了。
“姐姐最喜欢珍珠和碧玺。我最喜欢金子。布音珠姐姐戴白玉、青玉首饰最好看。”宣妃一边锤着核桃,一边道。
阮酒酒的衣襟上,今儿佩的正是一串翡翠碧玺十八子,翡翠绿莹莹的,粉色的碧玺如同草莓晶一般。清爽又贵气。
郭贵人耳垂上戴的耳坠,是一对小巧的白玉葫芦。
而宣妃自己,胳膊抬起时,露出衣袖遮住的手腕上大金镯子。
个人喜好,她说的一个不错。
这么多年相伴的感情,她们对彼此喜好的熟悉程度非同一般。
“你这一胎生下来,应当是能自己养着了。正巧四格格也大了,不至于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忙的焦头烂额。”阮酒酒道。
宜妃眼眸明亮,阮酒酒这话说到了她心里去。
“是啊。不拘是阿哥还是格格,能养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事情。哪怕我勤去慈宁宫,和胤祺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但是,胤祺还是和太后最亲。他现在蒙语说的是最顺溜。”宜妃感慨道。
“你这么说,可就要伤胤祺的心了。他和太后亲,难道和你就不亲近了?我都遇见几次,他拿着喜爱的玩具,要送给你呢。小孩子最护自己的玩具,愿意主动分享给你,你不偷着乐,还嫌他和你不够亲。真真是,我下回得去和胤祺告你的状。”阮酒酒道。
宜妃急了,忙道:“我只是和太后比。你不许胡说。胤祺性子憨,他会当真的。”
宜妃又急又怕的,人都站了起来。
郭贵人拉着她的手腕,又把人劝着坐回去。
阮酒酒哈哈笑着:“知道怕了?看你下次还敢胡乱说话。胤祺纯善,性子不如其他孩子跳脱,却最是真诚。孩子亲近母亲是天性,他一颗心都捧着给你,你以后可别不经意说错了话,惹得孩子伤心。说到底,养在慈宁宫,非胤祺所能决定。”
阮酒酒此时说这话,并非临时提起。
从历史上看,宜妃对小儿子更偏疼,也更亲近。
这当然可以理解。十指有长有短,养在跟前和不在跟前的孩子,肯定是有些区别。九阿哥又是个能说会道的,比起性情温吞的五阿哥,当娘的,注意力难免会被更活泼的小儿子吸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