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贵人捧场道。
“乌喇那拉贵人有眼光。所以啊,本宫除了向德贵妃求养发方子时,送了礼物。头发养好以后,又送了谢礼。钱财还能积攒,头发掉完了,可真就见不得人,只能戴着假发了。”宜妃道。
惠妃脸色瞬间难看了一下。
都是德贵妃的狗腿子!
“宜妃的意思是,德贵妃送我等养颜方子,我等应当略备薄礼,以表心意?”惠妃道。
宜妃挑挑眉,桃花眼看谁都深情满满。
“惠妃在宫里多年,想必积攒了许多好东西吧。这拿人秘方的,哪有不表示回馈一番?想要天上凭空掉好处下来,那得去菩萨跟前许愿。就是求神拜佛,求成了,也要还愿的吧。惠妃难道想白拿别人的家传秘方不成?”宜妃口齿伶俐道。
阮酒酒咬紧牙关,紧闭着嘴,忍住不笑出声来。
宣妃没有顾忌,她闷笑出声。
“宜妃姐姐,您这就担心错了。惠妃姐姐的意思是,薄礼拿不出手,她得送厚礼给德贵妃姐姐。”宣妃道。
宜妃和宣妃一唱一和,惠妃被架了起来,说不要养颜方子也不成了。
树要皮人要脸,惠妃自忖在后宫资历最老,应当为众嫔妃表率。面子上的功夫,她一定会做好。
“宣妃所言,正是本宫的意思。本宫有一对蝴蝶钗子,灵动活泼,送给德贵妃不合适,就送给五格格吧。”惠妃道。
惠妃要守住她最后的骄傲,不愿直接给阮酒酒送礼。
“是前几年太后赏给你的蝴蝶钗子,镶着黄宝石的那对?”荣妃惊讶道。
那对钗子,工艺好看自是不必说,实在是那对黄宝石,颜色透亮干净,很是好看。
“宜妃、宣妃方才说的只是玩笑话。一个方子而已,在宫外再值钱,也比不过咱们姐妹同住宫中的情谊。再者,也未必人人都有用。可不能要你们的礼。”阮酒酒道。
“不过,惠妃喜爱五格格,割爱将心爱的首饰送给五格格。本宫替五格格谢过惠妃了。本宫也不能替五格格白收这个礼。这样,养颜的方子和太医,本宫届时一起送去延禧宫。”阮酒酒道。
惠妃扑了那么厚的粉,还能看出脸色的青白变换。
养颜方子就罢了。太医,难道自己请不动吗?给太医发俸禄的人,又不是她德贵妃!借花献佛,好厚的脸皮。
“五格格玉雪可爱,本宫送她钗子,是本宫作为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德贵妃不必放在心上。”惠妃木着脸,语气硬邦邦道。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人都齐了,咱们就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请安吧。”阮酒酒道。
“是。”
从慈宁宫回来,阮酒酒当真写了一张养颜补气血的方子,让人抄录好,分别送去各宫。
她也兑现承诺的,派人去请了位太医,一同送去延禧宫给惠妃。
惠妃和自己常用的太医,面面相觑。
德贵妃好生过分。她是故意的!
送太医过来就罢了。送的还是常来延禧宫诊脉的太医。
这滑不溜秋的做法,分明是防止惠妃出了什么事儿,倒打一耙。
“这养颜的方子,当真有用?”惠妃语气冲道。
太医拿着药方,看了又看。
在惠妃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太医道:“妙啊,妙啊,这个方子写的妙。”
“惠妃娘娘,这个方子堪称养颜圣方。”太医道。
“当真?本宫可以用?那本宫脸上的斑,是不是也能去掉了?”惠妃激动的连问。
太医道:“对症下药。娘娘您和这方子的症,不完全相同。臣调整几味药,娘娘就可以用了。不敢说,药到斑除,却肯定会比如今好些。”
“不知德贵妃娘娘是从何处得了这样的秘方。若是能请到开这个秘方的人,专门为娘娘您开一副药剂,许是效果更好些。”太医道。
惠妃得了准话,脸上露出了笑容,眉心的躁气散去不少。
“就按你调整的药方来吧。”惠妃道。
阮酒酒收到惠妃派人送来的谢礼时,好生惊讶了一会儿。
谢礼不仅有给乌那希的一对蝴蝶钗子,还另有一斛珍珠。
“奴婢主子说,德贵妃娘娘素来喜爱珍珠。库房里正好有一斛珍珠,品相不错,便送来给德贵妃娘娘。随娘娘是做首饰,还是打磨成粉。”惠妃身边的大宫女嘉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