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惠妃难得对着阮酒酒说出好话。
惠妃她做人也是有底线的。
嫔妃们斗来斗去,争男人争地位争宠爱,手拉着手相亲相爱才是假。
可是,孩子是底线。不说金山银山供着,时时刻刻嘘寒问暖,但绝对不会苛待她抚养的孩子。
大格格如是,八阿哥也如此。
阮酒酒对惠妃微微点头,笑道:“皇家的孩子,就没有不好看的。去年除夕宴时,见到大阿哥,大阿哥已经长成位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再过几年,大阿哥就能替皇上分忧了。”
惠妃最得意的,就是皇长子出自她的肚子里。
这皇长子可不仅是身份上的优势,还能比兄弟们都早一步入朝当差,积攒功劳和人脉。
一步先,步步先。
“孩子长大都是一眨眼的事情。这不,三阿哥、四阿哥今年都要去上书房念书,搬去阿哥所住。保清和本宫念叨了好些回,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住阿哥所了。等弟弟们住过去,他一定好好照顾弟弟们。”惠妃道。
荣妃和阮酒酒自然要谢一番大阿哥,再好好夸一夸,大阿哥是个好兄长。
宜妃望着胤禛,忽而促狭的笑了笑。
“我听说,胤禛从乌那希出生起,就愁乌那希的头发。还托四格格问我,生发的方子到底有没有用。方才乌那希被抱出来的时候,头上戴着虎头帽,我愣是没有看清一根头发。玛琭,你快替我解解惑。”宜妃道。
胤禛气鼓鼓的等着宜妃。
他就知道,他和宜妃八字犯冲。还有没出生的那个胖老九。母子俩儿,都总爱找他茬儿。
“哎呀,宜娘娘就是说一说么。小胤禛别不高兴,宜娘娘赔你点心。香甜香甜的牛乳糕,一碟子,怎么样?”宜妃道。
“妹妹的头发只是长的慢,但是很多,和胤禛一样。”胤禛道。
胤禛盯着光溜溜的脑袋,说着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宣妃可容不得宜妃欺负她的大侄子。
“这我作证。胤禛的头发,留到了一岁多,那一头浓密黑亮的卷发啊,好看极了。当时,胤禛头发剃了,我和德姐姐都可惜极了。好在乌那希随她的四哥,也是漂亮的卷发。”宣妃道。
“太皇太后也夸乌那希的头发长的好。”钮祜禄贵妃道。
众人听了,思索片刻,瞬间明了。可不是长的好么。
乌那希的头发,随的就是太皇太后科尔沁的血统。
“不仅是夸呢。太皇太后还给乌那希送了又沉又大的一枚黄金锁,用来压箱底。”宣妃得意道。
好似乌那希是她的女儿。
似是为了证明宣妃的话不假,慈宁宫的赏赐正好到来。
明珠、宝石、玉石,慈宁宫的赏赐多的令人眼馋。
“科尔沁的姑娘,刚出生的时候,家中父母就会为她存上一箱珠宝。太皇太后道:她与五格格有眼缘,喜爱非常,便越俎代庖的,和太后一起,代替皇上和贵妃娘娘为五格格准备了这箱珠宝。”慈宁宫的大宫女道。
红木箱子一打开,五光十色的珠宝,闪的人们眼睛疼。
“生儿不如生女。我也想赶紧生个格格,从太皇太后那儿掏些她老人家的私房了。”宜妃笑呵呵的,故意拈酸吃醋道。
“那你快点儿怀,加紧点儿。要不然,等我家乌那希会说话了,往太皇太后那儿一撒娇,掏的小金库可就更多了。”阮酒酒道。
“这子嗣缘分的,也不是我想加紧点儿就行的。万一又生了个臭小子,烦的很。整天憨吃憨笑的。”宜妃道。
“你们别只看着宜妃,自己也都抓紧些。太皇太后富贵着呢。她老人家,手指缝里漏一点儿灰,都够造一间金屋子的。我们科尔沁的女儿,就是富贵。”宣妃也凑热闹道。
众人哄然大笑,笑话宜妃贪财,羡慕宣妃出身。同时,也少了对乌那希和阮酒酒的嫉妒。
她们家底儿浅,看到这么多珠宝,一下子眼红了。
可这一箱珠宝对太皇太后来说,完全算不得什么。
老人家喜爱长相像娘家人的重孙女儿,多送点儿礼物,多么正常。
怪只怪她们自己的肚皮,不如德贵妃会生。
但是,还有机会呢。她们年轻,皇上也年轻。
宜妃的插科打诨,让刚才气氛有些不对劲的屋子,重新热络起来。
阮酒酒感谢的对宜妃和宣妃眨眨眼,好姐妹!
这一屋子的女人,没一个蠢笨的,话里藏话。
想要宾主尽欢,她一个人还真招呼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