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贵人安慰着她的几位小妹妹, 美丽成熟的脸上,尽是释然。
“对。我得宠与姐姐得宠,并没有什么分别。我和姐姐不分你我。”宜嫔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羡慕的看着宜嫔和郭贵人:“我就没有这样好的亲姐妹呢。”
“不过, 我也有姐姐。”博尔济吉特庶妃抱着阮酒酒的胳膊, 扬头一笑。
像是抱着自己珍爱的宝藏的小恶龙。
阮酒酒歪歪头, 靠在博尔济吉特庶妃身上。
“遇见你们真是好幸运。”阮酒酒道。
会因为担心她受钮祜禄妃晋封影响心情, 而不顾其他,匆匆过来陪她说话。
后宫之中, 有这样真心相待的好友, 才不会寂寞,也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过度的失望。
时空不同,可总有一些心地柔软,值得倾心相待的人儿。
阮酒酒浅浅笑着, 娴静温柔。
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岁月静好。
博尔济吉特庶妃、宜嫔、郭贵人和四格格, 留在永和宫用了午膳。
用完午膳, 阮酒酒百般挽留,也没能留住她们。
博尔济吉特庶妃为难的看看阮酒酒,再看向气鼓鼓的胤禛。
“胤禛,要不你和姨母去咸福宫住两天?姨母给你烤羊腿吃。”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胤禛心里憋着气,但还是有礼的婉拒了博尔济吉特庶妃。
“姨母,胤禛不在额娘身边不放心。过几日,胤禛去咸福宫陪姨母吃午膳, 可好?”胤禛道。
“那好, 一言为定。”
“胤禛,你可不要和你额娘闹脾气,这事儿不做人的是你汗阿玛。”博尔济吉特庶妃小声覆在胤禛耳边道。
胤禛这才嘴角翘起, 露出一点儿笑意。
姨母待额娘的心,比汗阿玛靠谱多了。
“胤禛知道的。”胤禛小声回道。
胤禛年纪虽小,但一口唾沫一个钉,讲信用的很。
博尔济吉特庶妃得了胤禛的准话,放心的离开。
四格格疯闹了一上午,现下吃饱了饭,昏昏欲睡。宜嫔指派了个太监,抱着四格格。四格格靠在太监怀里,打了个哈欠,困倦到泪眼朦胧。
阮酒酒心疼摸摸她的小脸,对宜嫔、郭贵人道:“既然你们都不多留会儿,就快回去吧。看四格格困的,瞧着让人心疼。”
客人刚送走,胤禛肉嘟嘟的小脸,立马板了起来。
“额娘!”胤禛喊道。
阮酒酒忙站直了身体:“诶,额娘在。”
“额娘,胤禛没有怪您。胤禛知道您先前刻意瞒着,是怕胤禛不开心。可是,明明该心里难受的人,是您,不是吗?您心疼别人,胤禛只心疼您。”胤禛道。
阮酒酒顾左右而言他道:“胤祚睡了没?”
“额娘!”胤禛跺着脚,无奈喊道。
“乖崽。”阮酒酒无辜的看着胤禛。
胤禛气鼓鼓的腮帮子,被阮酒酒的眼神一看,心甘情愿的瘪下去。
“汗阿玛不能给您的,胤禛以后都会给您。”胤禛满肚子的话,最后只剩下这一句。
他终会给他的额娘无上尊贵,就连他自己都要额娘低下头。
贵妃罢了。
且看来日。
阮酒酒十分相信胤禛的话,她的崽可是雍正帝啊。
“不气了,好不好?小孩子气性那么大,长不高可怎么办?”阮酒酒道。
胤禛顿时挺胸收腹抬头,试图把自己显得更高一些。
“不会长不高的。胤禛会长的比汗阿玛还要高。”胤禛垫脚比着高度,着急道。
阮酒酒忍俊不禁道:“好,胤禛会长的特别高特别壮。额娘困了,胤禛今日陪额娘午睡,好不好?”
胤禛迷迷糊糊的,就躺在了阮酒酒香香软软的床上。
他枕着特制的小枕头,扭头看了看已经陷入睡梦中的阮酒酒。
闭着眼睛的阮酒酒,睡容恬静,樱桃红色的唇,弯如仰月。
胤禛扭回头,也闭上眼,露出和阮酒酒一模一样的笑容。
淡淡的梨花香萦绕在鼻尖,胤禛这个午觉睡的很长。
长到他醒来时,屋外已经橘红色的夕阳。
“我就说你读书读的太狠了,累成这样,一觉睡了这么久。”阮酒酒捧着一盏热牛乳,走近胤禛道。
“正好不烫了,喝点儿牛乳补补身体。”阮酒酒道。
胤禛接过茶盏,关心的问道:“额娘喝过了吗?”
“喝了。胤祚那儿也送了一盏过去,让雅兰盯着他喝完了。”阮酒酒道。
一小盏牛乳,量不多。
胤禛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留下一圈泡沫白胡子。
阮酒酒掩唇一笑,捏着帕子,轻柔的替他擦好嘴唇上一圈牛奶渍。
康熙二十年十月二十九,吴世璠自杀。清朝大军进入昆明,藩之乱历时八年,终告平定,落下帷幕。
这一日,康熙独自一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宫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康熙要宴请群臣。
待到平定战乱的大军回京复命时,再宴请一回。
“朕之心腹大患,终解一半。这天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