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的打扮,再看看镜子,忽然觉得,今天格外的美。
从行宫到京城,沿路经过许多城镇。阮酒酒买了许多当地特产,有给永和宫的宫人们的,自然会有给胤禛、胤祚和博尔济吉特庶妃的。
换了身打扮后,阮酒酒浑身轻松不少。
阮酒酒晃了晃耳垂上的小巧耳坠,早上戴的耳垂,又长又重。华丽好看,但是也坠的耳朵疼。
现在换了个水滴状的珍珠耳坠,既轻盈,又优雅。
阮酒酒喜欢珍珠温润的气质,它比起玉石、宝石,金银,少了些攻击感。
孕养的蚌壳里的珍珠,用时间和沙子打磨,它的美是温和没有攻击的,带着岁月的悠长,和自然的温柔。
博尔济吉特庶妃坐在一边,看着阮酒酒手轻抚着耳坠,珍惜的模样。她琢磨着,下个月就去信让阿爸和哥哥给她再寻一匣子品相上佳的珍珠,送到宫里来。
至于,为什么不是这个月。一是这个月过去了大半,二则是这个月她已经给科尔沁去过信了。
一个月连薅两次羊毛,就算是个漏风的小棉袄,也不能一点脸皮不要。总要给阿爸和哥哥的私房钱,缓一缓,涨一涨。
阮酒酒转头看向博尔济吉特庶妃,她笑着招手道:“这对金镯子,我一眼就看中了。快戴上给我看看,合不合适。”
博尔济吉特庶妃疑惑的望过去,梳妆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
“姐姐信里没和我说呢。”博尔济吉特庶妃一大步跨过来,兴奋的站到梳妆台旁边。
阮酒酒看惊了:“下回你走路小心些。这么大一步,也不怕平地劈叉了。”
“嗨,衣服和鞋子太碍事了。若是穿着我们蒙古的裙子和小鹿皮鞋,我能迈得步伐更大。”博尔济吉特庶妃道。
“姐姐别关心我这个,就算摔倒了,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还是看姐姐给我买的金镯子最重要。”博尔济吉特庶妃恨不得立马打开盒子,但还是矜持了一下。
阮酒酒憋笑的看着她搓手手,满是期待的样子。
“送你的礼物,难道还要我替你打开?快打开试试。”阮酒酒道。
“诶。”博尔济吉特庶妃清脆的应道。
雕刻工艺精致的黄金镯子,一对静静的放在盒子里。一指宽的镯子边,正是博尔济吉特庶妃喜欢的宽度。
她不喜欢细镯子,显得小家子气,不够富贵。
博尔济吉特庶妃飞快的拿起金镯子,一边手腕套了一只。
蜜色的皮肤,戴上黄金镯子,贵气时尚,一点儿不显得老气。
“胤禛、小六,看看姨母的金手镯,好不好看?你们额娘最疼的人,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就是我了。嘿嘿。”博尔济吉特庶妃傻笑道。
阮酒酒相中这对镯子,就是看重它的用量扎实,不是空心的镯子。
宫里打的金镯子,也很好看。但是,精致有余,富贵不足。
博尔济吉特庶妃和其他宫妃对首饰的审美不同,她的喜好有一种暴发户的粗旷感。
她就是有钱。
胤禛看着博尔济吉特庶妃傻乐,想着这几个月她的陪伴,忍住了没说。额娘也给他买了礼物,而且买的更多。
“好看。特别衬姨母。”胤禛给面子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更高兴了:“胤禛都好看,那肯定是好看的。”
胤禛的眼光有多挑剔,博尔济吉特庶妃是知道的。
能从他嘴里得到一句夸赞,是极不容易的。
胤祚也真心实意道:“姨母好看,镯子好看!”
那么大一块黄金,黄澄澄的,能不好看么。反正,胤祚喜欢极了。
自己送出的礼物,对方喜欢,阮酒酒作为送礼的人,开心不比博尔济吉特庶妃少。
“打镯子的匠人,从祖辈开始就打黄金首饰,手艺传了三代,十分精湛。能在民间碰到这样好的手艺人,实属难得,也是运气。”阮酒酒道。
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博尔济吉特庶妃挑个礼物的。若非是真的喜欢,定然不会买下来,当作礼物郑重送出去。
礼物代表的是心意,岂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