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就是贵妃,皇贵妃。
小周子想着想着,心就飘的晕乎乎的。一碇银子罢了,有舍有得。
太医看着对他陪着笑的小周子,心知能被德妃带来行宫,必是有前程的。
互帮互助罢了。
“周公公客气了,请吃茶就不必了。本就应该告诉公公,德妃娘娘有孕期间的宜忌。公公时间够的话,我就走慢些,边走边和公公说清楚。”太医推拒着银子道。
“时间自是够的。太医您收着,还和杂家客气什么。都是小主子带来的喜气,多沾沾,也祝太医官途顺利。”小周子道。
话说到这份上,太医也就把银子收下了。
一碇银子不多,但也不算少。
太医琢磨着,多了这一碇银子,他可以在银楼挑个更漂亮的图案,给夫人打个精致的金簪子。
夫人爱俏,他只是个太医,俸禄不多,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能过的红红火火,多亏了夫人擅长管家。
太医收了银子,说的自然更加仔细通俗。
小周子认真的听着,听完以后,还复述一遍给太医听,请太医听听,他有没有记错的地方。
“周公公好记性。我说了那么多,您竟然记得一字不差。我当年背医书的时候,要是有这记性,少受不知多少苦。可惜了。”太医惋惜道。
只是,说完一句“可惜”,太医就收住了嘴。
还是银子拿多了,这嘴一时没把门,没有管住。
小周子不在意的笑笑:“不可惜。能跟在主子身边,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确实。周公公以后,也一定前程似锦。”太医道。
“您的院子到了,杂家也该回去伺候娘娘了。多谢太医方才的指点。有了这些提点,杂家做起事来也就能更加精心。主子日子过的舒适,皇上心情也跟着好。”小周子道。
“周公公说的极是。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最看重德妃娘娘。我送送公公。”太医道。
“太医留步。杂家这个身份的人,哪配得您相送。您请进。”小周子道。
太医和小周子互相推让了几轮,才各自回去。
随行的太医,总共跟了三名。
“看你喜上眉梢的。刚才送你到院子门口的,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太监?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还用问。十有八九,是德妃娘娘有喜了!”
“当真?”
太医乐呵呵的抚着胡须:“运气好,今日正好是我当值。皇上急传着我过去时,我还担心是不是德妃娘娘身子不适。”
“你是运气好。得了不少赏钱吧。你诊出的喜脉,接下来照顾德妃娘娘这胎的人,就是你了。只要德妃娘娘平安生产,你就算是入了皇上的眼了。以后,我们指不定还要你提携。”
“哪里哪里。能跟来行宫的,都是皇上认可的医术。再说了,诸位谁没有给宫里的娘娘,诊出过喜脉。我得了些赏钱,中午的午饭,我多点两个菜。咱们一起沾沾德妃娘娘喜气。”太医道。
“该是让你出的。今儿厨房的鱼味特别重,听说是昨儿皇上和德妃娘娘去钓鱼,亲手钓上来的。我也不让你破费,就点一碟红烧鱼,你看如何?”
“点。应当的。”太医道。
太医住的院子这边,一片热闹。
宜嫔几人的院子,就更加热闹。
阮酒酒在屋里歇着,手里翻着书。
和康熙之前打赌赌输的了半个月不许看话本子,时间一过,阮酒酒就急不可耐的翻出话本子,如饥似渴的看着这些康熙说会移了性情的书。
“玛琭,恭喜恭喜。这大半个月的辣椒,你吃的我心慌。如今,喜信一出,我可就不慌了。”宜嫔跟着芝兰一起过来。
僖嫔和乌喇那拉常在几人,担心打扰阮酒酒休息,没有跟过来。
宜嫔可不和阮酒酒见外。
她最知道阮酒酒的,清楚这个时候阮酒酒肯定不会躺下休息。
“纳兰珠,你来了!快快过来坐。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敢信呢。太医诊脉诊了好久,我大气不敢出的。最后才说是喜脉,实在是吓了我好久。”阮酒酒拉着宜嫔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