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拍了拍手, 只见一个太监端着红木托盘,托盘里放着外壳精致的望远镜。 阮酒酒看到望远镜时,控制不住手的,伸向托盘。 “这是传教士白晋从法国带来的双筒望远镜, 与单筒的千里镜不同, 它观测星象更加清晰。朕教你。”康熙从背后握住阮酒酒的手, 也握住了望远镜。 康熙声音沉稳的、清晰的, 向阮酒酒介绍着望远镜的操作方法。 时隔多年, 两个时空,阮酒酒再次透过望远镜,去看天上的星星, 心中感慨万千。 不论何时, 几百年前, 还是几百年后,于天上的星星来说, 都是短暂的一段时间吧。 它们一直都是那样的美丽,神秘,令人沉迷。 康熙耐心且温柔的, 指着方位, 向阮酒酒解说者不同的星星。还会结合民间传说, 说的绘声绘色。 阮酒酒举着望远镜,仰着头, 许久许久, 都不觉得累。 阮酒酒脸上的笑容, 笑的无比明媚。 康熙看着她笑的开心,拒绝了梁九功要端茶送过来。 他不是那么的渴,为玛琭解惑, 和她一起探索遥远的星空,他不愿这样独特的氛围,被打破。 垂钓的鱼竿和鱼饵都准备好了,看着康熙和阮酒酒沉迷观星,他们不敢出声打扰。 “皇上对西洋的天文仪器,用的也这样好。而且,还知道观星的原理,真是厉害。”阮酒酒赞叹道。 “手举累了朕替你拿着。”康熙道。 “朕刚登基的时候,朝廷中曾经发生后一件事。钦天监的汉官与西洋人关系不睦,互相参劾。朕那时候年幼,许多知识不明白,对朝廷官员的掌控力也近乎没有。因此,那时候,传教士汤若望等人,因为不敌汉官势力,险些被凌迟处死。”康熙道。 “曾参与前朝与大清两个王朝的历法修订的汤若望”阮酒酒问道。 “朕就知道,你懂的比寻常女子要多。”康熙道。 “汤若望不仅在历法修订上贡献极大,也为大清的火炮制造,了许多帮助。朕向来博采众长,哪个有用便用哪个。但是,钦天监的汉官并非如此。传教士的西方观星法,对他们产生了威胁,且测算结果两方多有不同。这是汉官所不能允许的。” “将汤若望等人打下大牢后,西方传教士想要救他们,便和汉官做了一场比试。即是,于午门外九卿前,当面睹测日影。”康熙道。 “定是传教士赢了。”阮酒酒笃定道。 康熙道“你怎知是传教士赢了” 阮酒酒心道,她也是学过几年历史的。具体的不清楚,可是汤若望没有死在大牢里。由此倒推,结果很好得知。 “皇上如今还在用西方的观测仪,可见它是有用的。”阮酒酒道。 “聪颖。确实如此。传教士赢了,但是汉官仍然不认。朕让传教士解说原理,让汉官输个心服口服。奈何,无一人能说明原理。朕思己不能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算数。”康熙道。 康熙说这句话时,气势昂扬。 阮酒酒道“如今,朝中大臣算数能胜过皇上的,恐怕屈指可数。” 康熙自矜又得意道“玛琭低估朕,也高看他们了。论儒家文化,朕暂时不如书香传家、家学渊源的汉官。但是,算术一道,他们无一人能胜过朕。” 阮酒酒捧脸的直鼓掌“皇上最是优秀,无一人能比。” “皇上,那汤若望当真就死在大牢里了吗为了派别之争,着实可惜。”阮酒酒道。 “你还是心善了。虽然传教士赢了,但是不但没有救了汤若望,反而从处死,更改为凌迟。”康熙眼神冷漠。 阮酒酒攥紧了拳头“怎么会如此。” “他们想要立威,把控钦天监的位置,自然不能让得胜的传教士一系得以翻身。”康熙道。 “莫要担心。好在给汤若望下旨凌迟之后的第二年,京城地动,人心惶惶。汤若望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不过,他年纪大了,在牢里吃了苦,没有几年就病逝了。他是大清的功臣,朕甚是惋惜。”康熙道。 “大清乃是天朝上国,万朝来拜。只看京城街道上,一年比一年多的洋人面孔,就知道传教士仍然想要在大清传教。”阮酒酒适时的吹捧了康熙一下。 康熙眼中冷漠荡然无存,他笑着道“这也是朕勤政努力的意义。百姓安居乐业,邻邦臣服于大清。” “玛琭对传教士好似很感兴趣”康熙问道。 “与其说对传教士感兴趣,不如说对传教士来自的国度,有些好奇。好奇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