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永康回到雁门关,行辕的聚集者们已经散了。
和郑继业一打照面,永康就叹上气了!
“真是气死本王了!”
说着,永康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面对永康的话,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的郑继业,问道:“王爷有何不开心的事?”
“气死人了!”
永康摆摆手,苦着脸道:“谁曾想到,这石河军资署监察使,居然伙同军需官们监守自盗,肆无忌惮地倒卖军资,并且数量如此巨大!”
“有这事?”
郑继业面色一变,怒道:“王爷莫气,看来真有此事,待本帅禀明圣上,对这等作奸犯科之人严加查办!”
“不用麻烦大将军了!”
永康摆摆手,喝了一口茶汤,缓缓说道:“本王已经把那带头之人夏墨池给砍了!”
“砍了?”
郑继业故作镇定,又道:“砍得好,我边关将士抛家舍业,为大昌戍边守土,这些后方机构贪墨成风,简直就是喝我兵血,确实该杀!”
“好了!”
喝过一碗茶汤的永康,站了起来又道:“不打搅大将军公务了,本王也该回落雁滩防区恪守职责了。”
既然样子做足了,就等于外出回来向统帅报到了,永康也该上路奔赴落雁镇了。
这一套表面功夫,永康玩得是溜熟。
出关打招呼,入关又报到。
至于他出去后,具体干了些什么私事?
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郑继业这些人那可是无从得知的。
……
落雁镇王府,永康找来焦凯。
“粮食和其他物资基本够了,我没猜错的话,军资署会有新的粮草和物资分发下来的,所以我们现在不缺物资,你尽快出去一趟,采购些硫磺、土硝回来,木炭我们自己能烧……”
看来,这永康又要生产大批的火药了。
回到落雁镇的霍幼楠,也闲不住了,这神机营副指挥使的职务,让她兴奋不已。
“我说,明天开始,得对我们原来的人马进行特训!”
说着,霍幼楠还拿过纸笔,在桌上铺开后,准备画一些阵式来作训。
“嗯!”
永康点点头,笑道:“火器的使用,不光是练习精准程度,队形也较为重要,起码射手和射手之间,要有序列配合。”
“我也是如此想的!”
得到永康的认可,霍幼楠更加兴奋起来,把脑袋并在永康一起,指着纸上说道:“你看,这样穿插,可以弥补上弹时的时间空档,用梯队的方式,射手之间相互轮换,如此,就不给敌人进攻的机会!”
“好!”
永康向霍幼楠竖了一下大拇指,赞道:“本应就是这样,明天拉着队伍,到落雁湖边练习队形,至于射击精准程度,那可是弹药喂出来的。”
这话没错!
就是前世的现代,哪个神枪手不是成堆的子弹喂出来的?
就是当代,一个神箭手,用坏的硬弓和羽箭那是不计其数。
至于火枪的使用!
但凡懂得弓箭的兵士都懂其中的道理,所以府兵们把举枪的稳定性,当做射击时的一项重点来练的。
永康沉思一会,决定从筛选后的这四千田兵里面,再选把出四百车兵步卒来。
车兵?
那不是后勤兵种吗?
不但霍幼楠不解,就是高祥,也是一脸的懵逼。
一万二千人的军垦屯田兵卒,筛掉年纪大的,再筛掉病弱体残的,眼下就这勉强四千兵士了。
如何还要再行筛选出四百车兵?
就是护送辎重,也完全没必要这样选拔啊!
车兵步卒,完全没必要这种严格选拔,护送车辆安全行驶而已。
“王爷,你这是?”
高祥望着永康,苦哈哈地就等着知道其中缘由。
永康此时,已经在纸上勾勒出一辆马车的样子,指着纸上简陋的车架,缓缓说道:“这车,造型简陋,但用料一定要坚实,不用做车槽板,有个车架就成了!”
“啧啧啧,你这车,车槽板都没有,如何装物资啊!这不漏了才怪!”
霍幼楠凑了上来,瞥了一眼纸上简易的大车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见霍幼楠笑了,一旁的春桃和紫芸,凑上前来,看到纸上画着的车架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车架,只有连根车辕,其次就是一副车的架子,而且没有车槽和底板兜着。
只有高祥没笑!
高祥的笑,比哭还难看。
但面对别人的笑,永康自己也笑了!
等大家笑够了,永康指着纸上画着的车架,道:“每辆车配一匹辕马,两匹套马,四名车兵。”
这下,该在场的人吃惊了!
这等简易的大车,只能装战马的草料,就是运输草料,那也没必要再配四名车兵啊!
况且,这车兵还是严格筛选下的精兵步卒。
“王爷!”
霍幼楠虽然不笑了,苦着脸的表情,那可就不好看了,盯着纸上,惊呼道:“你这就一个车架,都无法装载物资,还要配三匹马,四名车兵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