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知不妙的永康,觉得事情要露馅。
他,还是有些慌了。
好一阵,听见浴室的门微微响动,三个女人一脸的不自在,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咳咳!”
永康心里一虚,硬是挤出了一声咳嗽。
“洗完了?”
这话,问得言不由衷。
没人回答永康的话,寝殿里气氛尴尬起来。
“那,都坐吧!”
纯属无话找话,眼下,也只有这样了。
无耻!
霍幼楠心里暗骂,还没过门,就被永康看了个一览无余。
而且,还是女儿家最紧要的地方。
一个黄花大闺女,纤毫毕现地被一个男人看了个够,可自己还没嫁给这个男人的。
屈辱和愤怒,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乌银顿珠更是,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没烫破皮,没擦着肉,你们居然一起指责本格格!
春桃最为尴尬,本来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在自己情急之下,居然发酵成了一个事故。
说小了,说是女人之间的小摩擦。
往大说,那可是一个涉外的邦交事件!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皆在永康!
此时,他居然就像没事人一样,端着个空茶盏,在那里佯装饮茶!
“以后,我的脚,让春桃洗,要么,再把紫芸带过来也可以!”
还是霍幼楠先开了口,声音冷淡而平静。
“这是怎么了?”
永康故作不知,满脸不解。
“哦!”
霍幼楠皱了一下眉头,又道:“本小姐身份卑微,用不着什么公主呀格格的伺候,再说了,那样也折本小姐的寿,有违天理!”
虽是气话,但也不无道理。
乌银顿珠是永康赢过来的不假,但咱镇国大将军府,也不能没有高度,折辱一个女人算什么战神之后?
听霍幼楠这么一说,永康装不住了,站了起来,嘻笑道:“不过,顿珠的身份,是特殊了点,但这是咱屋里的事,不是国之邦交,不必上纲上线,方才之事,都给本殿烂肚子里吧!”
霍幼楠不傻,知道要是把乌银顿珠的身份给捅出去,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来,到头受牵连的,还不是霍家?自己已经被人家都那样看了,也就和那事,只差那么一下了……
“我得赶快回去!”
说着,霍幼楠准备要走。
“饭还没吃呐!”
永康和春桃,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哎呀!你们傻呀,那边老夫人还正担心谣传的事呢,既然圣上都那样说了,我这不得赶快回去,好让老夫人和二婶她俩放心……”
也是,这没毛病。
永康让春桃送霍幼楠出门,然后才半松了一口气。
“连你也训斥我!”
一脸委屈的乌银顿珠,气呼呼地瞪向永康。
“唉!”
永康长叹一声,尬色说道:“情急之下,难免,难免!”
“哼!”
乌银顿珠扭过头去,给了永康一个湿漉漉的脊背。
望着凹凸有致的曲线,永康不禁心里一痒,站了起来,不顾纱衣湿透,拥住乌银顿珠,缓缓说道:“去换衣服,吃饭要紧!”
“不,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想如何打算安顿我?”
乌银顿珠掘劲上来,立等永康答复。
“先捂着,待我去了雁门关,山高皇帝远,那时候,我向九皇子妃挑明!”
说完,永康似有疑虑,又道:“你父汗那边?”
乌银顿珠眉头一挑,狠色说道:“父汗要是不依我,顿珠就死在父汗面前!”
“唉!”
永康长叹一声,再无话说。
试想,在江山社稷面前,哪个皇帝会依着儿女的小性子,甘愿放弃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半壁江山?
幼稚,幼稚!
这女人要是动起情来,智商还不如一头猪。
永康心里暗骂,但也不由得,在心里盘算起雁门关外的事来……
北大街孙家大宅那边,高祥带领着八个下属,把从西街口铁匠铺搬运过来的物件家当,全部归置到位后,这才顾得上说话。
在这个期间,从户部和刑部来解封大宅的人嘴里,听到了关于九皇子前几天智挫北凉使团,又斩杀奸商贪官的那些事后,高祥内心被震撼了一把。
待那些公务人员离去,高祥嘱咐把宅门关了。
“大伙说说,这九殿下,是何等一个人?”
面对高祥的设问,八人一脸兴奋,七嘴八舌地就议论起来。
“统领,那还用说?殿下那是神武机智,正义又威武之人!”
“别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殿下是之前传说中的那般窝囊,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九殿下关键是正直,疾恶如仇,有智有勇,难得的好皇子!”
“那天,在西街口,我就看出九殿下与众不同,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跟着九殿下,值了……”
“想想,能让公羊毅那小子当侍卫的,那可是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