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举起手发誓道,“若是有假,我丈夫将永世不得超生!”
如此重的誓言,由不得男子不信。
他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门口,里面还掺杂着一丝纠结和犹豫。
女子急道,“你还想维护那个人吗?”
“让我想一想。”
“还想什么——”
话说到一半,却看见男子凶狠无比的眼神,她立即笑道,“好好好,你慢慢想,慢慢想。”
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跑去。
赵虎有些不放心,同张龙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女子一起离开了。
张龙意味深长地望着屋内发愣的男子。
刚才二人的谈话,他和赵虎都听到了。
女子的一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言之有据,尤其是最后的那一番质问和发誓,连他都有些动容。
那男子呢?
他能想通吗?
他会供出幕后之人吗?
张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希望明日一大早会有好消息吧!
结果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了一声闷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张龙心头不禁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一面吩咐侍卫去前院找艾虎,一面踹开了房门,待见到地上躺着的男子时不觉瞪大了双眸。
还真是出事了!
张龙快步跑过去,低头探着脉息,见已弱不可察,同时见他的嘴角有不少血迹,掰开嘴一看,“咬舌自尽?!”
话刚落,艾虎便赶了过来,“张龙大哥,发生了何事?”
“他咬舌自尽了······”
“还真是忠诚啊!”艾虎咬牙切齿地说道,忽地瞥见他的手里握着一块带血的白布,“这是什么?”
说着便低下身子,从他手中将白布抽了出来,“这上面有字!”
二人凑在一起读完后,心中均是大惊,“张龙大哥,你摸摸他的胸口,银票应该在那里。”
张龙蹲下身子摸了几下,便摸到了,“在这里!”
艾虎接过银票一看,吃惊道,“又是顺康钱庄?!张龙大哥,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告诉大人!”
“好。”
艾虎走后,赵虎也跑了过来,待听张龙说完白布上的内容后,不觉佩服起那名妇人来,“没想到还真让她给说服了······”
驿馆,包公的卧房。
展昭和马汉正小心观察着周围,忽地瞥见艾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忙问,“艾虎,出什么事了?莫非是有刺客?”
艾虎摇了摇头,满脸激动道,“不······不是,是那名男子咬舌自尽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银票还有那块带血的白布递给了展昭,“这是他留下的。”
展昭忙接了过来,但是天色太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忽地听见吱呀一声响。
原来是包公听见外面的声响,出门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艾虎,发生了何事?”
艾虎便将男子自杀之事告诉了包公,展昭也将白布和银票递了过去。
“进来说!”
卧房内的蜡烛一直没有灭,包公凑到蜡烛跟前仔细瞧了瞧白布和银票。
“哼!果真是李瑟!”包公十分生气,又抬头问艾虎,“艾虎,你可觉得这银票有些眼熟?”
艾虎点了点头,“这张银票也来自顺康钱庄。”
包公赞同道,“不错!”
接着又吩咐展昭,“展护卫,你和马汉即刻带人去县衙,将那李瑟就地押入大牢!”
“属下遵命!”
艾虎其实也想跟着一起去,可包公人在驿馆,展昭又不在,总得有一个人保护包公的安全,到嘴边的请求便又咽了下去。
包公何等英明,一眼便看出了艾虎的心思,“艾虎,你带人将那名男子的尸体送到县衙的停尸房,还有,将那名女子也带到县衙大牢看押起来,不过要交代狱卒一声,不可苛待于她!”
艾虎闻言甚是疑惑,“包大人,那名女子虽行敲诈之事,但已将得来的银两原封不动地返还,更何况她还说服男子供出了李瑟······”
包公耐着心思解释道,“本府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犯罪和立功乃是两回事,具体如何判处,还须在公堂之上做出结论,方能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