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方少游离开内城,已经两个月过去了,范升早已回到东木镇。
晟州不好待啊,活多不说,主要是还要看人脸色。
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被人呼来喝去,日子过的实在憋屈。
没办法啊,谁叫云苍宗的千锤百炼堂不争气呢?
仰人鼻息,那就只能闻人家的臭气。
晟州乃灵器之州,炼器之术名扬九州。
原本云苍宗只是以灵泉灵酒与晟州的宗门交换灵器。
然而换着换着,发现换的比自己炼的要好的多,而且还便宜。
那干嘛还劳心费力的自己炼?
于是乎从刚开始的单纯交易灵器,变成了如今的购买、保养、修复一条龙服务了。
所以现在的千锤百炼堂,根本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的炼器师,说是个运输部都不为过,一点营生全指在验灵石上。
因此利用验灵石,干尽了坑蒙拐骗的勾当,能薅的灵石,那是一块也不会放过。
范升在晟州的分堂当了一个多月的搬运工,总算接到曹师叔的书信,回到了东木镇的接引司。
还是接引司的活好干啊,上门的都是来求人的,油水多,还特么威风。
当惯了大爷,谁特么还愿意去当勤杂工。
这一日,来了两个外地人士,指名道姓要找他。
范升一见,不认识。
来人一男一女,男的看着二十六七八,皮肤较黑,眉毛胡须很浓密,眼神偏猥琐。
女的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但是那胸……那胸器……那携带的一双胸器!
范升使劲地吞口水,喉结上下跳动如弹珠,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没有一个地方不狠狠地颤抖。
哎呀,妈呀,死在这一双胸器上都值啊!
范升的一对眼珠子被死死地焊在大胸上,根本移不开,完全没有注意到男的隐藏在胡须下微微露出的浅笑。
他甚至忘记了去问,两人为什么会指名道姓的来找他。
他只是心不在焉,习惯性地问道:“你们要办何事?”
“哦,范道友,我二人乃云州人士,我叫梁面,这是鄙人的道侣曾容,我们想借用验灵石检测灵根。”
男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二人的身份符牌取出,放在了范升的面前。
范升万分艰难地收回目光,瞟了一眼。
这是云州州府天阑城所发的最普通的游商符牌。
云州没有验灵石,所以云州来幽州检测灵根的人数不少。
但二人所持是游商符牌,说明两人只是在天阑城经商,并非本地人。
不过这不要紧,有符牌就说明是良民,而且还是游商,出了问题也不会有人追究。
嗯,很好,很符合要求。
于是范升开始打官腔了:“哎呀,二位道友可能有所不知啊,灵根检验,一次是五人,你们就算只有两人,那也必须按五人缴费。”
梁面一听,面色为难,嗫嚅着问道:“不知……不知五人的费用是多少?”
“五块橙灵石!”
我去尼玛的!范杂碎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
不过,敢将价码报到这么高,就说明这个贱人已经上钩了。
梁面与曾容自然是方少游与边月容假扮的。
名字当然是随便起的啊,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尽管非常贴切,但纯属偶然。
身份符牌是在天阑城花了几十块黄灵石买的,符牌确实是真的,但是人,已经死了。
方少游假冒身份,重返内城,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狠狠地报复坑骗他的范升与曹建利。
挨了揍,可以忍,这是实力不济,无话可说。
但被坑了钱,绝对不能忍,这是侮辱智商!
事关商人的荣誉,吃的亏一定要找回来!
麻了个巴子,跟老子比奸,老子回来奸死你!
方少游面露愁容,故作拮据地说道:“范道友,我二人只是一般的散修,哪里筹得出五块橙灵石。
不知范道友可有通融之法,若能襄助,我二人必有重谢!”
“这样啊……”范升的眼神不自觉地又瞟到了边月容的身上。
“既然二位如此心诚,我便勉为其难,想想办法吧。”
方少游恭敬作揖说道:“烦请范道友费心。”
范升舔了舔嘴唇,回道:“我先去找一位亲近的师叔商议一下,他可是千锤百炼堂东木镇分堂的副堂主,定有法子帮到二位。”
大善!上钩了不是。
方少游说道:“如此甚好!范道友,今晚我在香满楼设下酒宴,静候佳音。”
“善!”
待到方少游与边月容出门的时候,范升还不忘叮嘱一句:“梁道友请一定带上曾道友一同列席。”
回到客栈,刚进入房间,边月容当着方少游的面从胸口处取出了两个蛋壳。
“哎呀,憋死我了!”边月容抱怨一句,随手将蛋壳丢在了床上。
这女人,在自己面前是一点都不忌讳啊。
两个蛋壳是方少游专门请边寨的族人打造的,取名大胸之罩,中品一阶防护法器,材料自然就是鼍蛟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