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闻言眼神又变了,从抱歉转变成了嫌弃和不屑。 她们纷纷朝说话那人看去,人群中自然而然的闪出了一条缝隙。 那名姑娘就在这条缝隙的最后,她一张俏脸上满是傲慢,美目中光彩连连,只是在瞥见流云时,眼底里是满满的厌恶。 “贺姑娘还是注意下言辞吧!这种场合只怕是一会儿被打脸!” 上官寒青可不是小门小户出身,这种拜高踩低的事见惯了,还轮不到有人这般下她的面子! 流云想起江夫人说的事,这位姑娘姓贺,她莫非就是想嫁给江柏的贺家女? “就是呀!贺绣莲你想嫁可人家不要你,你想进门也进不来!哼!” 一道极其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一众人外围响起,又都纷纷看向声音来的方向,看看是哪家的女子敢与贺家叫嚣。 那名女孩子挽着袖子,满脸是汗的挤进人群,冲着上官寒青扮着鬼脸,邀宠似的嚷道:“长姐,我说的对不对?有些人啊就是又不害羞又不要脸!” “上官花雨你嘴巴放干净点!”贺绣莲被激怒,面色极其难看,若不是在江家怕是就要打起来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上官寒青目含威严,以后她虽不是江家主母,可如今这里除了江夫人,只有她说了算! “贺姑娘,既然是来赴宴,起码的礼貌规矩还是要遵守的,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江家撵人了!” 这番话极不留情面,既点出了她的名字,又斥责了她不懂规矩礼貌,慢怠她江家的贵客,就算撵出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同时又告诫众位姑娘小姐,都把眼睛放在脸上,别搁在头顶,否则将和贺绣莲一个下场! 果然这话极为奏效,那些女子又看流云顺眼了,时不时投来友好的目光。 震住了场子,她这才一把揪住了上官花雨头上的发揪:“瞧你什么样子?这副打扮就来了!可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赶紧给我换下来,否则等会告诉爹爹,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哎呀我错了长姐!”她仿佛被人掐住了七寸,慌忙告饶,惹得众人掩嘴轻笑。 告饶了好久,上官寒青才放开她,只见她又贴着上官寒青的耳边悄声道:“长姐,后院池里好多的鱼,我将大的都挑了出来,给长姐补身子!” “还不快去!”上官寒青厉声喝道。 “去去去!马上马上!”她仿佛很害怕这位长姐,一溜烟的跑远了。 江夫人和几位夫人笑眯眯的颇有兴致的看着这边,似乎意犹未尽,一位夫人忍不住笑道:“咱们年轻那会儿可不就是这样么!” 江夫人嗔怪的白了那位夫人一眼打趣道:“你呀!亏你还说呢,我们章家的池塘都被你钓空了!” 那夫人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半带羞涩半带炫耀的笑着:“也没白钓啊!总有愿意上钩的鱼儿!比如你的长兄!” “哎呀!也不害臊!快,张家姐姐快笑她!” 江夫人虽然在打趣这位夫人,却也给予了上官寒青赞许的眼神,上官寒青点点头,表示收到了。 一位婆子走到江夫人身边,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江夫人点点头,对着院内众人道, “都入席吧!” 站在边角的丫鬟纷纷寻着自家的姑娘小姐,簇拥着往内堂走去。 “姑娘!我来服侍您!”那人走到流云跟前,低声道。 她打眼一看,这不暖春嘛,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咋没看见? “有劳了!” 她随着人流步入堂内,江家为了今日可真是下了真金白银的功夫,堂内用屏风一分为二,男子在左侧,女眷在右侧,这还不够,堂内毕竟空间有限,外面的院子也布置了很多桌椅! 上官寒青非常照顾她,始终不离左右,她俩的座次紧紧挨着,流云比她的位次还要靠上一些。 她将席上每个人的家族姓氏一一说与流云,讲完这些又道, “本来母亲要你靠着她坐的,那是最尊贵的位置,可我想着那上面都是母亲的朋友,你也不熟,肯定不自在,便和母亲商量,把你安置在这儿,可还满意!” “寒青姐姐最是贴心,这个位置极好!” 二人说笑着,婢女上依次上了菜肴。 江山在主位上朗声道:“诸位仙门宗主、亲朋好友,承蒙诸位不弃,莅临我江府,是我江某的荣幸!我江某先干为敬!” 他持杯一饮而尽,性情豪迈,洒脱爽朗! “请诸位前来,是因我江家有三件喜事,这第一件事嘛。自然就是我们江家喜得麟儿!” “哎呀江老兄!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你快说下一件事吧!放心!份子钱少不了你的!”那人哈哈笑着一通揶揄,江山不怒反笑。 指着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摇头不止:“老匹夫!” “寒青姐姐,此人是谁?他这样江宗主竟也不恼?”流云道。 “这位是父亲的结拜兄弟,名张天毅,两人关系好着呢!此人性格向来放浪形骸,众人都知道!你看!大家除了笑没有一个怪罪的!” 江山抖擞了下思绪又道:“第二件事非常重要,都知道我儿患了重疾,久治不愈,可巧遇到一位博闻强记的叶姓大夫,将我儿治愈了!” 话到此处,众人纷纷看向后面的王兴,想当初是便他拿着诊录四处宣扬,说是发现了治疗的办法,什么时候改姓了? “叶流云!”江山朗声道出名字,振臂指向女席。 “云儿啊!”江夫人温柔的唤她,是以她站到自己身边。 流云知道这一环节应该就是她的事情,是以款款行致她身旁。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想必各位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