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笙把绑头发的发带拆了下来,将它系在腿上流血最严重的地方。
白毛男是男主,刚才的事性质就完全变了。
以男主被人伤害,再去报复的例子来看,大概率会在抓到她后,把她折磨得不生不死。
必须要赶在他之前,把身上的伤治了。
宋悦笙路过一户没关门、晾晒衣物的人家,她拿走了床单,裹在身上遮掩血迹。
她记下位置,准备伤好还这户人家银元。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路变得宽敞起来。
两侧的商店灯火通明。
有轨电车穿过街道向远处驶去。
对面大剧院时不时传来钢琴演奏的声音。
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钟楼。
外面有一个硕大的钟表。
短指针指向九,长指针指在了三和四之间。
这里比阳涞港繁华。
宋悦笙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兴许是处在新旧碰撞的时代,她找了很久,只找到一家已经关门的中药铺。
位置也比较偏。
宋悦笙开枪打掉门上的锁。
紧接着,她从里面拿纱布包扎,然后装了一些止血的中药材。
这里的赌坊不少。
穿着制服的警察没有阻止市民前往。
应该是正经生意。
宋悦笙从中药铺拿了些本钱。
然后啥事都没干,全在各个赌坊了。
赢钱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新衣服,烧掉身上沾血的小洋裙。
再之后,宋悦笙付钱找人写两张纸条。
一张是中药铺。
另一张是晾晒衣物的人家。
主要内容是告知他们,她拿了中药材和床单,留下银元当做支付。
她不仅把中药铺探来的银元补齐,还留下了较多的银元。
把这些事做完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酒店入住需要登记,非常容易查到外来者。
舞厅倒是不用。
宋悦笙没戴口罩,画了较浓的妆。
舞厅的工作人员安排了二楼的2116号房。
宋悦笙把门反锁。
从包袱里拿出多个塑料袋,分别撕开放在桌上和椅子上垫着。
旧衣服烧毁。
戴着白手套是避免沾上指纹。
包袱里还有口罩和化妆品。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犯了什么事。
宋悦笙扯了扯嘴角。
说到底。
本世界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原主的存在!
如果不是怕被发现,她何必这样。
宋悦笙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算了。
醒来再想。
她把椅子推到门后。
上面还放了几个花瓶。
一夜没睡指不定能睡多沉。
多一层防护,便多一层安全。
日落西山。
舞厅开始营业。
突然。
一群穿着制服的军爷闯了进来。
舞厅负责人听到工作人员的汇报,连忙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问:“军爷,发生什么事了?”
军官眯着眼睛。
“逃了一个重要犯人,本官要带人一一搜查。如果有人跑了,记住是什么后果。”
负责人陪着笑脸:“是是是,军爷请便,我们一定协助。”
军官转过身,厉声吩咐自己的手下。
“都给我听好,一会儿给我查仔细了。”
“女的,年龄在二十左右,哑巴不能说话,眼神凶狠。可能会戴着口罩,左臂有刀伤。”
“余副官带来齐先生原话:要活的,一根头发都不能让她掉了。所以找到这个女的就从脖子把她敲晕,刀枪一律不准用,都听清楚了?”
下属们异口同声:“是,长官!”
舞厅有四层。
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军官们分别前往符合条件的房间敲门判断。
因为命令严苛,众人见到的军官不同于以往。
每找到一个可能符合的女性,他们就让她左手提一桶重物。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宋悦笙从窗旁离开。
她一边朝门口走去,一遍戴上口罩。
门口的两个军官看到宋悦笙,眼睛一下子放光。
宋悦笙迅速假装咳嗽。
“咳咳咳,我刚才睡觉忘了关窗户,嗓子有些不舒服。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
两个军官发出一声叹息。
随后其中一人指着旁边的铁桶,严肃吩咐。
“用你的左手单手把这个桶提起来。”
“好咳咳咳咳……”
宋悦笙的咳嗽声越来越急。
两个军官和侍应生不约而同地躲远了。
宋悦笙装作没看见。
她提着铁桶,脸憋得通红,佯装大力提不起来。
她试了几次还假装跌倒。
军官见状,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行了,没你的事了。生病就去医院,别在这里传染给别人。”
“谢咳咳咳……”
宋悦笙受宠若惊地感谢。
但他们像躲瘟神一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