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6章 不可名状者之间的碰撞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林善一直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他本来打算去找老王，但老王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索性他便决定留在这里，静静等待七天的时间过去。
那矮小的班德族人也一直跪在下面，形影不离。
对于这一点，林善毫不在意。
对方是跪着还是站着，亦或是直接离开，他根本不在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班德族人给出的时间无误。
第七天，林善感受到一股独属于不可名状者的生命波已经提前抵达。
这股波动与他的生命波悄无声息地相撞，两股无形高维力量在虚无中交汇。
林善的神色低沉，他的本体只是半步不可名状者的层次，与真正的不可名状者相比，差距甚远。
他察觉到对方似乎有得寸进尺之意。
面包虫从四维口袋中钻出，林善瞬间完成意识的转移。
四维空间中的面包虫漂浮在班德安全区的上方，下方的安全区已经变成一个微小到不可见的点。
林善催动生命波，疯狂地向对方压去。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林善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被打得措手不及，心湖中大半面积瞬间失守。
林善的生命波逐步推进，一旦他成功攻略了对方的心湖，就能基本知晓对方的全部秘密。
然而，当对方退到十分之七时，生命波却形成了一道固若金汤的防御阵地。
林善的生命波由于已经延伸到极限，也无力再向前推进。
至此，这场两个不可名状者的初次较量就这样草草收手。
林善依旧维持着面包虫的状态。
对方的生命波虽然已经抵达，但距离他还有很远的距离。
按照对方的前进速度来看，至少还需要半年才能抵达安全区。
他们之间还相隔一刻度的距离，这是不可名状者心湖可以延伸的最长距离。
通过这场交锋，林善还得到一个信息。
对方的速度是他的两倍，可以肯定对方的源法绝对不是梦魇。
但既然生命波可以相见，对方便不必亲自到场了。
对方说的七天归来，本就是这个目的。
正如林善所预料的那样，对方的心湖开始发生变化。
心湖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生物的模样。
那生物高大威猛，半人形态，身体像是由石头拼凑而成。
面部像是什么古文明的石头机器人，脸上画着古老的符文和奇异纹路，两颗石眼深邃而幽暗，如同两颗漆黑的黑洞，时而闪烁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与此同时，林善也在自己的心湖边缘塑造出一个本体的模样。
他身穿白袍，双目如星辰般闪烁，神情沉稳的看向对方。
两者在心湖的边缘对峙，湖面上仿佛有无数道无形的力量在交织、碰撞。
心湖的湖面原本如镜般平静，但随着两者的对峙，那片宁静逐渐被打破。
首先，湖面上浮现出一层细微的涟漪，如同一阵轻风拂过水面，微波荡漾。
随后，这些涟漪迅速扩散，碰撞，形成复杂的波纹图案。
涟漪不断叠加，湖面开始翻滚起来。
无形的力量在水下涌动，激起一圈圈漩涡，每一个旋涡的形成都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周围的水流迅速卷入其中，旋转着，吞噬着。
湖面上的波纹越来越剧烈，最后两片心湖中央一同爆发出一道巨大的水柱，水柱在半空中急速凝结，化作无数细小的水滴，像一场暴雨般洒落四周。
每一滴水珠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击打在湖面上，激起一片片水花。
水柱的爆发似乎预示着两者的力量达到了一种平衡。
此时，湖面的波动逐渐趋于缓和。
最终归于平静。
“我看你的生命波还有些间隙，说白了就是气息不稳，是刚晋升吗？”
对方出声询问道，声音低沉，透露着异样的古怪。
林善站在自己的心湖边，双手负于身后。
他大方的承认，“没错，前不久刚晋升。”
“刚晋升就能做到这一步，你很有天赋。”对方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几分夸赞，但更多的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长辈在评价晚辈的进步。
林善自然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他回应道，“你的生命波中，有着些许古老的气息，这种气息我只在无序者中见到过。”
对方只要不傻，也能读懂林善话中的意思。
生命波古老，代表活的长久。
活了如此长的时间，才堪堪和他势均力敌，这是在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没进步。
对方的动作微微一僵，但随即恢复了淡然。
他稍稍倾身，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你见过无序者？”
“见过。”林善点头，他的确见过，在林筱筱所在的那片世界。
近距离接触的也有艾露缇娅。
还有那些人族先驱，都是超脱者。
“无序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