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船进去,下次你还可以把我关这里。”
傅逢朝看着他:“真可以?”
梁玦贴在他身侧轻轻笑开。
从华扬出来,梁玦陪着傅逢朝去了一趟医院,今天又到了他做心理咨询的日子。
傅逢朝独自上去,梁玦在楼下的园子里等。
旁边花坛里有几朵开得格外娇艳的花,都是梁玦不认识的品种。他好奇盯着看了一阵,飞来一只蝴蝶,在层叠的花枝间绕飞,后头又飞来另外一只,它们交缠着一起在浮动的天光里嬉戏片刻,相携远去。
梁玦微微侧过头,仿佛某种隐喻,从前让他觉得不安的东西都已经破局。
身后傅逢朝叫了他一声,他回头,有些意外:“今天这么快?”
“嗯,医生说我状况挺好,以后一个季度来一次就行。”傅逢朝口吻轻松说。
梁玦看着他舒朗眉目,心头涌起喜悦:“真的?”
傅逢朝点头:“真的。”
梁玦高兴上前一步,环住他手臂:“走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上车时,傅逢朝忽然拉过梁玦的手,拿出笔在他掌心里也画了一个圈。
梁玦疑惑问:“这是什么意思?”
傅逢朝说:“画地为牢,这样把你关住也行。”
梁玦低眼盯着自己手心看了片刻,想着傅逢朝连随手画的圆圈都能画得这样标准,大抵代表他属于一丝不苟控制欲十分强大的那类人,潘多拉魔盒因自己的假死而打开,现在又必须强制关回去确实不容易。
心神回来,梁玦好奇问:“上次你在我手里打了个叉,说我不及格,现在呢?”
傅逢朝捏住他手心:“你很在意这个事?”
梁玦道:“我就问问。”
“骗你的,”傅逢朝在他掌间用力一按,松开手,“我没给你打过分。”
梁玦不信:“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都说了是骗你的。”
梁玦笑着眨了眨眼:“没打过分的意思是,不管我是怎样的都行吗?”
傅逢朝伸手敲方向盘:“开你的车吧。”
他们一起回去陪田婉清吃了顿晚饭,田婉清随口问起傅逢朝公司里的事,问他是不是已经在跟人交接工作,傅逢朝简单说了几句。
田婉清点点头:“那也好。”
梁玦闻言偏头问傅逢朝:“你动作这么迅速,比我还快?”
傅逢朝微扬下巴:“我早说了我肯定比你快。”
田婉清笑道:“逢朝,你出去了可别真的玩疯了。”
傅逢朝道:“不会,梁玦要把以前的学业捡回来,没那么多时间玩,我会继续主持华扬海外公司的工作,国内的事也不可能完全不管。”
梁玦附和:“我肯定盯着他,不让他玩物丧志。”
田婉清很放心,临走时拿了件东西给他们。
梁玦接过那个小巧的紫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和田玉的龙凤纹对牌。
田婉清解释:“这是我结婚时,逢朝的外祖他们特地定制给我的陪嫁物,寓意婚姻幸福美满,虽然我跟他爸的婚姻最后一地鸡毛,但跟这东西无关。东西是好东西,寓意也是好的,送给你俩吧,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好。”
梁玦认真道了谢。
对牌握在手间摩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盖上盒盖。
东西送给他,他会用心保管。
晚上回去是傅逢朝开车,他特地开了天窗,让夜风灌入,比先前更放松。
“我妈刚说你现在脸色看着红润了不少,胃口也比以前好了,是个好现象。”
梁玦笑着:“你妈妈还挺细心的,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傅逢朝莞尔:“好好保持。”
“傅逢朝,”梁玦没话找话地问他,“之前说的结婚,我们去哪里结?”
傅逢朝答:“哪里都可以,你决定。”
梁玦说:“那我得仔细研究研究,毕竟你妈把你的嫁妆都给我了。”
傅逢朝转头看他:“我的嫁妆?”
“难道不是?”梁玦的眉目灿烂,满是笑。
傅逢朝瞥开眼:“真是嫁妆就不该归你收着,聘礼才对。”
回家后梁玦再次打开盒子,拿出那两枚玉牌看了一阵,在茶几上拼出一个完整的龙凤呈祥。
他觉得很有趣,又不胜唏嘘。
他和傅逢朝的这段关系第一次被人祝福,这个人还是傅逢朝的妈妈。
傅逢朝走过来,冰凉的水杯贴上他的脸。
梁玦抬头,傅逢朝的目光深而亮:“要不要喝酒?”
梁玦:“今天可以喝?”
傅逢朝道:“今天让你喝。”
他去开了自己之前送给梁玦的那支酒,梁玦跟过去,在一旁看着他醒酒没有出声。
傅逢朝将酒倒出来,说:“这酒挺好的,其实我之前有一段时间很嗜酒。”
梁玦问:“……什么时候?”
“你刚出事的第一年,”傅逢朝将酒杯递过去,“靠酒精麻痹自己,喝了吐,吐了再喝。”
梁玦接过,有些不是滋味,傅逢朝微微摇头:“后来觉得这么喝也没什么意思,醉生梦死也不是真的就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