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在漆黑一片的夜幕里,看见那辆越野车渐渐驶远。宫明决走了。
科尔那位好朋友似乎没有察觉阮玉京的到来,又或者察觉了但是不愿意相见,于是吃完晚饭便匆匆离开。
阮玉京说不上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还有一点疼,像遇到寒冷的刺激紧紧皱缩成一团的某种肉块似的。
他擦干净身上的水走回房间,坐在床边默默发起呆来。没有呆太久,他让自己回过神,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盘起腿,慢慢翻看。
正专心看着,外侧的木质楼梯被人踩响,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不一会儿便消失了,敲门声紧接着传来。
从脚步声和敲门声的节奏,阮玉京判断来人不是农场主,亦或农场主的妻子和孩子,可是这座房子里除了他和农场主一家,不应该还有其他人存在。
难道那个人其实还没走?
难道走的只是他朋友?
阮玉京的心跳因为这个猜想而微微跳快几分,很快他又因为那些联想而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之中,不至于,他想,只是敲门声和脚步声而已……不至于。
一边这么想着,他合上手边的书,走到门边。
拉开门,他心里的谜题在下一刻得到解答。
阁楼的屋顶是倾斜的,阮玉京只有走在最中间的位置和坐在床上的时候,可以直起身体,其他时候他都要低下头,甚至弯下腰。
宫明决那时的身高是188公分,比那时的阮玉京还要高出3公分。
阁楼里没有多余家具,唯一一把椅子被阮玉京用来放置行李,他于是在征得阮玉京的同意之后,在阮玉京的床边坐下来。
阮玉京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