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这地儿又成了原样,一切皆无所变,我这劫数依旧缠身。”
想抗争,却又无力,想逃离,却又不知能去哪儿,等死的滋味何其难熬,不错,等死,以她清高的性子若陷入那泥潭之中无异于身死。
贾珺行事虽令人生厌,可有他在的这一个多月里却是她过得最安稳自在的一个月,说来可笑,却又实实在在如此,尤其是今日。
“我幼年因病被迫入了空门,本以为能去疾避祸改了这命数,如今虽病疾已去,也脱了满门被斩的祸事,可到头来依旧是难逃一劫,也罢,时也,命也,非吾之所能。”
无奈又无力,苍白又认命。
“弟子自知有心想彻底远离红尘俗世,斩断这三千烦恼丝,但终究是放不下这人间烟火,念在弟子修行多年的份上,可否一答?”
“我佛,命可能改?”
到底是不甘心,到底是还想挣扎,到底也是心有期待。
姑苏城,布政司衙门。
一匹快马在衙门前停下,一道身影慌忙下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两侧兵丁见是熟人,便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