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本来想着隐在众人中,等他们私下解决完再去给陈贵洗刷冤屈。
这样既解决了陈贵的事,自己也不用介入他们之中,沾染太多因果。
可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冯小麦,生机在她身上一点点的流失,整个人满脸黑气密布,已经成死状。
虽说冯小麦是咎由自取,可也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冯小麦若是死了,这份因果她也逃脱不掉。
鹿知之叹了口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村长,无论如何,这可是一尸两命的事,你们还是先把冯小麦妥善安置了吧。”
村长只顾着自己儿子的伤,气急败坏地吼道。
“都是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我儿子,要不然怎么会惹下这么大的祸!”
“她今天就算不死,按我们村规也是要脱层皮的!”
“这贱妇,死了也算干净!”
鹿知之见村长不管这事,也不与她争辩,她走上前去,查看了冯小麦的情况。
握住冯小麦的手腕,一丝灵气钻入她体内探查。
冯小麦大概是吃了堕胎药的原因,现在流血不止。
鹿知之从背包里翻找出一粒丹药给她服下,然后看向旁边围着的妇人。
“她这是小产,你们还是打个120叫救护车来吧。”
旁边的妇人一脸的为难。
“要是能打救护车,我们早就打了。”
“山里没有通电缆,手机没有信号,我们这里没有电话。”
鹿知之想了半天,这才又从包里翻找出手机。
她知道要进山,山里没信号,手机几乎就是一块砖头。
所以包里只带了睡袋和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法器符箓和一些保命的丹药。
可分别时,顾言洲硬是塞给她一个卫星电话。
他说这个不用电话信号联络,有事可以用这个。
这几天,顾言洲就频繁地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导致这个手机很快就没电了。
也是刚才吃饭的时候冲了一会电,这才将将能开机。
她拨打了120,沟通了好半天才说清楚他们所在的位置。
挂了电话,鹿知之看向杨二。
“医生说,你们村里没有路,车开不进来,只能开到离你们村子20公里左右的一个高速公路旁。”
“你看应该怎么把冯小麦送过去。”
杨二垂头丧气,梗着脖子不说话。
鹿知之捏了捏手中的电话。
“这是你们村子的事,更是你们私人的事,我本来就不想掺和。”
“可如果你放任冯小麦就这样死掉,那我肯定是要报警的!”
鹿知之把头转向村长。
“这药是大宇喂给冯小麦的,我要是报了警,大宇这故意伤人罪肯定跑不了。”
鹿知之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带有压迫性。
“村长,你确定要你儿子进去蹲几年么?”
村长开始在想着什么,而后猛然抬起头。
“冯小麦水性杨花,凭什么让我儿子背这口黑锅!”
“你说是我儿子的种,我还说是陈贵的种呢!”
“人人都知道,陈贵经常去冯小麦家后院栅栏旁呆着,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
“傻子最是不会撒谎,肯定是冯小麦让他尝到了甜头,那傻子这才一直呆着不愿意离开!”
鹿知之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个地步村长还在嘴硬。
“村长,杨二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冯小麦勾搭了大宇,大宇怕我问胎,两个人奸情暴露,这才打了冯小麦肚子里的孩子!”
村长丝毫不退让。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陈贵为什么每天都去冯小麦家晃荡!”
鹿知之被问得一顿。
她有点心急了,应该把陈贵的一魄招回,问问陈贵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人在某地徘徊是因为有执念,所以傻了之后才会根据自己的意识行动。
她现在也有点拿不准了。
陈贵去冯小麦家后面溜达,难道真的是因为跟冯小麦有首尾?
不能因为他是童子身,就否定了他跟冯小麦没有关系。
可转念一想,孩子是谁的,很好查。
现在医学手段高明,做个DNA检测就知道了,根本不用在这里跟他们费口舌。
鹿知之刚想说话,一个少女清瘦的身影站了出来。
众人看着站出来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一个妇人紧接着冲出来,拽住那少女的手臂往回扯。
“万荷花,你站出来干啥,给我回去。”
名叫万荷花的少女松开了妇人拽住她的手。
“妈,你别拉着我,我不能看他们这样污蔑阿贵哥!”
妇人见状就要去捂少女的嘴。
“你给我闭上嘴,人家闹得乱哄哄的,有你什么事!”
人群里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讥讽道。
“哎呦,老万家的,你女儿这是准备出来说句公道话呢,你捂着她的嘴干什么。”
“是不是你们家老万跟冯小麦也有一腿啊!”
这妇人姓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