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报纸递给鹿知之,脸上洋溢着微笑。
“顾五爷已经五年没有回京市了,这次回来可能是要谈订婚的事吧,看来顾家很重视玉舒呢。”
鹿知之接过报纸又放下了。
她已经对这个消息彻底失去了兴趣。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一杯热牛奶。
“知之,你昨晚就没吃多少东西,来喝杯牛奶暖暖胃吧。”
鹿知之食欲全无。
“妈妈,我不吃早餐了,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鹿知之回房间换了衣服,检查了包里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顾言洲送她的那个包。
顾言洲要跟鹿玉舒订婚,这件礼物她再留着也不合适了。
幸好没背过几次,要是划坏了,自己还要买个新的赔给他。
鹿知之找出那个装包的袋子将包装好,提着出了门。
她昨天上网查了,冯莉莉今天在商场有个代言的见面会,她想去现场看看。
那个商场离顾氏大楼不远,顺便将包给顾言洲送过去。
一路上,鹿知之有点浑浑噩噩的。
不当面还好像不太礼貌,可现在她又不太想见到顾言洲。
一路想着,就到了顾氏门口。
上次接待她的前台小姐姐一眼就认出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
“鹿小姐,你来找顾总么,他正好在楼上。”
鹿知之眼睛心虚地将头转过去。
“我今天就不去了。”
鹿知之将那纸袋子递给小姐姐。
“你把这个给顾言洲吧。”
小姐姐接过纸袋子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异样。
“鹿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您还是亲自给顾总送去比较好。”
鹿知之转头看向前台小姐姐。
“贵重?”
前台小姐姐微笑。
“这款包全球限量,售价不低于百万。”
鹿知之震惊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一百万,之前随便雕块玉佩也能卖出百万的价格。
但那玉佩可以趋吉避凶,必要时还能救人性命,值那个价格。
可这就是一个包,除了好看一点,功能跟她身上这九块九包邮的布袋子没什么区别。
鹿知之还在犹豫,前台小姐姐已经做出指引的手势。
“鹿小姐,您这边请。”
还是那熟悉的通道,越走越暗,直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
“鹿小姐,您上去吧。”
“没有顾总的允许,我们是不能坐这部电梯的。”
小姐姐按了一下耳麦。
“重九,鹿小姐来了,我把她送上了电梯,你那边过来接一下。”
鹿知之就这样被引导着上了电梯。
她满心满脑的想着,一会见到顾言洲要说什么。
是跟他说一些祝福恭喜的话,还是告诉她提防鹿玉舒呢?
电梯门打开,鹿知之并没有在意,这次电梯升上去的时间快了一些。
她脑中想着事情,循着上次的记忆往办公楼的最深处走去。
可越走越暗,甚至连脚步都有回声。
不对!
上次去的楼层整一层都铺着地毯,这次怎么没有地毯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破风声传来,鹿知之迅速地掏出兜里的银针向身后甩过去。
‘叮’的一声,银针与什么东西碰撞后掉在了地上。
肩膀传来刺痛,鹿知之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一分钟后,两个戴着墨镜蒙着脸的人从暗处走出来。
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将鹿知之扛起在肩膀上。
高个子的人抹了一把汗。
“听说这姑娘有点功夫,还好打了两只麻醉枪,若真是打了一只,我们俩今天可能都要交代在这。”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
“监控顶多被干扰三分钟,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两人麻利地抗走了鹿知之。
三十二层的顾言洲听说鹿知之要来,急忙从墙角拿出轮椅坐在上面。
“重九,你去接一下知之。”
重九应声出门,顾言洲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到底是多少年不曾这样紧张过了。
刚从国外回来时面对那些豺狼虎豹时不曾紧张,拿下顾家所有权利时也不曾紧张。
如今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
他抻了抻衣摆,又重新推了推眼镜。
想了想,又将眼镜摘下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他记得鹿知之喜欢看他的眼睛。
希望这双眼睛能让她消气。
左等右等,顾言洲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五分钟了,鹿知之怎么还没上来。
那电梯是高速,并且不停其他楼层,从一层到三十二层,连一分钟都不用。
顾言洲推着轮椅往出走想着鹿知之是不是在走廊打电话。
走廊里却空无一人。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双手撑着轮椅站起来,大跨步地向外走去。
走到电梯里,重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