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奕道台会场的比试仍是甲乙组先进行,随后是叶荷所在的丙组和叶璃的丁组。
所以阮嫣儿中午加完班,又来准备打架了。
叶清漪受邀在天阶席位和其他响当当们同坐。
叶荷叶璃,还有个别有空的弟子正在清虚宗营帐外准备观赛。
家属席席位有限,仅叶璃有座。
另外她怕这么多人过去,会让师弟想起以前在宗内的不快,惹得他心烦,就没去家属席,主动拉开距离。
这几天能默默在白露丹阁帮忙,上午还在师弟身后待了一上午,她已经很满足了。
清虚宗众人遥望另一边白露丹阁四人,叶璃眸光温柔,而叶荷仍是难以置信。
师姐刚说过了,师兄答应会来看她比试。
哪怕主要是因为嫣儿,但他的确应下了。
师兄为自己而来,这样的认知令叶荷激动不已。
她想起之前央求师尊要参赛、悔悟后的痛苦与决心,靠着玩命修炼才能勉强抵抗消沉……
因为师兄的到来,叶荷已觉值得。
她目光坚定炽热,仿佛浑身充满力量。
无论如何,必须赢下今天的比试!
她要让师兄看到崭新的自己,她要给自己证明——她在成长、变强,很快也能像师姐一样,在师兄需要时挺身而出!
而另一边的天阶席位,叶清漪目光灼灼凝视唐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本以为一段时间不见面,思念和愈发阴暗的想法就能渐渐淡去。
她错了,再看到他的这一刻,先前数日的冷静自持如山崩般垮塌。
叶清漪甚至动过强行把徒儿带回家的念头。
“剑尊脸色不大好。”蓝咏初关切道,“您在发抖,还出了许多汗,擦擦吧,身体不适先回去也好。”
叶清漪猛然回神,摇头道:“本尊无事,多谢蓝族长关心。”
“您客气…啊,唐阁主的徒弟登台了。”
蓝咏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如今提起阮嫣儿,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唐墨的徒弟,而非清虚宗的弟子。
阮嫣儿这轮的对手是问尘宗的内门弟子费忠,六转金丹的土灵根修士。
土灵根擅防守,他上午也是这么赢的。
一如阮嫣儿会观察对手,她受的关注度自然也很高,双方刚礼毕,费忠便原地用出神通覆土诀。
只见沙土与碎石不断汇聚拼凑,犹如一个倒扣的岩石碗般将费忠笼罩其中。
初赛每场都有时间限制,费忠的策略就是全力防守,只要评审确认阮嫣儿无法破了他的覆土诀,那就会判和。
而他对自己的防御力相当有自信,即使是他们大师兄想击破,也有一定难度。
更理想的情况是,赌阮嫣儿不擅持久战,而费忠境界并不低于她。
若她在攻击覆土诀时消耗颇大,届时便能化守为攻,将防御优势转化为胜势。
绝大多数人都看得出费忠的策略。
不够精彩,有些观众已发出嘘声,尤其外地修士。
他们千里迢迢花钱过来,不是看一个缩头乌龟挨打的!
但必须承认这是很聪明有效的战术。
阮嫣儿手持青觞剑,站在原地没动。
费忠从岩缝中用激将法:“阮姑娘,你藏着的招式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请放心,你那木剑若断了,我应该赔得起!”
有些人闻声看向阮嫣儿手中的青觞剑,不由笑了。
此剑剑身宽半掌,薄只半指,通体淡青,剑尖倒是锐利如针。
漂亮归漂亮,配上阮嫣儿出众的容颜和窈窕身姿的确很有美感。
但到底是柄木剑,打这岩石防护罩,恐怕一下就得断成几截。
唐阁主那么有钱,为何只给徒弟一柄木剑?
阮嫣儿不在乎场下笑声,淡道:“此为师父给我特制的本命剑,断了…你大抵赔不起的。”
“那便试试,是你这木剑锋锐,还是我这覆土诀坚固!”费忠大喝一声,“姑娘不动,我便攻击了!”
话音落下,那岩石护罩飞出十余块锋利石刀向阮嫣儿掠来!
而她身影一晃,轻飘飘跳起避开,但那些石刀却生生改变轨迹,向上追踪她而去。
阮嫣儿一挑眉,这人确实有两下,控制力不错。
就在人们以为她下落时正好会被石刀刺中,只见阮嫣儿脚尖凌空轻点,竟跳得更高了些!
随即她在半空迅速后空翻几圈,又蹬出几脚将掠来的石刀全部踹碎。
阮嫣儿轻巧落地,碎石悉数砸在她的后方。
会场观众齐齐倒吸一口气——阮嫣儿的身法当真了得!
家属席,黎未晞在面纱下欣慰微笑,这身法可是自己的绝技之一,嫣儿运用得很不错。
“若我没看错,这应是鹤点足。灵动迅捷,凌空亦如脚踏实地。”
蓝咏初抚须道:“据我所知,这是问道楼只传给内门弟子的身法,没想到阮姑娘竟也使得出。”
蓝咏初的话引起天阶坐席其他几位的赞同,看向阮嫣儿时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
有人笑道:“清漪剑尊,贵宗连问道楼的身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