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连清虚令都不收,叶清漪急得跺脚。
“可外面危险…!为师能护你啊,让我保护你好不好,岚虚宗来城里了,他们万一……”
“化神境的剑尊,莫非修的不是剑意而是脸皮?岚虚宗来了又关我们白露丹阁何事?”
黎未晞讥讽道:“何况论危险,三界何处危险得过清虚山?十年发生过什么你们不比我清楚?还大言不惭要护他一生!”
“本尊不能,难道你能不成?!”
面对叶清漪刻意散出的威压,黎未晞身姿笔直,即使被压得流冷汗都没有丝毫弯身。
不止如此,她还调起全部灵力抵抗回击,毫无惧色反瞪化神境:“我当然能,我会豁出一切去守护他,就算不行,我也会死在他前面!”
“而我敢发誓此生绝不会伤阿墨分毫,更不会对他有一丝怀疑!叶清漪,你凭什么和我比!”
阮嫣儿真的惊了——师娘太顶了。
灵枢城有几个敢这么怼清漪剑尊的?
她刚才面对宗主威压都不由低了头,可师娘却以金丹期修为半步不退,如凛冬青松。
甚至是质问化神境……
面对师父的事,师娘是从来半步都不肯让的,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叶清漪多少年没受过这种挑衅了?
凝视着脸色冰冷,用那渺小灵力抗衡的黎未晞,见她都抖了起来冷汗如雨,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蚍蜉撼树。”叶清漪气急怒笑,“便让你这小辈见见修为的差距!”
“那唐某只好反抗清虚宗的欺压,不惜一切代价。”
唐墨将黎未晞护到自己身后,双目带上煞气,拔剑对准叶清漪,攥剑的手指骨节发白。
叶清漪猛然收了威压,她这才恍然自己又失了分寸——竟然对徒儿最重视的人……
心魔语气无奈却窃喜:“给你机会都不中用,还不如早点把身体控制权给我”
“徒儿听为师解释…”
“欺压我道侣,还想如何解释。”
唐墨是真生气了,持剑逼近:“白露丹阁虽小,但从不会任人欺负。先前顾及剑尊身份与实力多有忍让,阁下不领情,便休怪唐某无情。”
换言之,别给脸不要脸。
叶清漪清楚地明白他的潜台词,如枯败的残花般垂下眸去,黯然神伤。
徒儿真的不认她这个师尊了。
过去那一剑斩的不仅是他的丹田,更是亲手斩断他九年勉力维持的师徒情。
如果连清虚山都无法挽回他,那她还剩什么呢?
过往面对强敌都心如止水的清漪剑尊,从未觉得这般棘手无力过。
她失魂般站在原地,唐墨却不和她干耗,带着黎未晞和阮嫣儿离开井底密道,一路朝白露丹阁走去。
等叶璃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们已走了。
她刚和心魔吵了一架,心魔注意到唐墨黎未晞紧扣的双手时如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在心底尖叫着要她抢回唐墨,不管用任何手段与代价。
可叶璃好不容易才与他稍稍缓和关系——若那样做,万事皆休。
吵架的后果便是与心魔立场相对,头痛欲裂。
可其实维持现状她也不太甘心,又不知道怎么办,似乎除了接受师弟已与别人琴瑟和鸣的冷酷现实外,已没有选择。
良久,与各自心魔相争的师徒二人,才领着新弟子离开,并直接毁了这罪恶的地方,让林轩的残尸永远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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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丹阁,唐墨打发徒弟去练剑,随后关起房间的门,朝坐在床榻的黎未晞走来,并轻柔地抱她入怀中。
热恋期的姑娘小鹿乱撞,蜷在心上人怀里心尖发软。
他们已在一起一周左右了,的确是蜜里调油。
可由于白天还有生意要做,又得教嫣儿和紫鹊修炼,晚上他们自己也要用琉璃净心莲抓紧修炼。
所以想象中的亲密接触…期待的同榻而眠没有,只有亲亲抱抱拉小手。
而现在唐墨沉默又缱绻地拥她入怀……
黎未晞期待又紧张——莫非终于要更进一步了?
虽说还是白天,但也不是不可以。
但至少先遮上窗帘……
“阿墨,窗帘。”黎未晞从身子到嗓音都软乎乎的,指尖拢着他背脊,“还要锁门才行,不然万一嫣儿和紫鹊看到,不好呀……”
“有什么不好的。”
唐墨温柔顺着她发丝:“看就看了去,她们也该习惯了。”
这、这还要让她们生生看到习惯吗?
黎未晞小脸霎时红了,头顶仿佛冒蒸气,缩在唐墨胸膛羞得不敢出来。
“呜,只要阿墨喜欢就好……”
“未晞不喜欢?”
“诶?啊…喜、喜欢。”
“那不就成了。”唐墨吻她粉若桃花的耳垂,“多抱一会。”
欸?
“阿墨说的是…抱抱?”
“亲亲也可以。”唐墨轻笑道,“分明蜜月期,可二人世界总嫌不够,而且还有事想问。嘶…干嘛掐我?”
“不理你了,坏人!”
害她白期待还误会!
抱就抱亲就亲,有事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