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痒又麻,下巴抵着的肩膀也不由地缩了缩。
陆弈欢一路斩杀上来,倒是从未感受到这张皮囊竟然这么有吸引力。不知道这是姜梨多少次夸她了。
这张无用的皮囊能将人吸引过来确实是好的,但是,陆弈欢微眯眸子,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之前传到她手上的情报。
-长公主姜梨,喜好美色,偏爱美人。
若是自己日后年老色衰,莫不是这人还会将自己摒去一旁再去看别的美人,难道自己除了这张脸没有其他长处?
“殿下。”陆弈欢幽幽唤道。
姜梨轻嗯了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我要是不漂亮了,你还会同我一直相处吗?”
这个问题提的奇怪,姜梨有些纳闷地瞧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当然会,我又不是那般重色的人。”
() 嗯,不是重色的人。
陆弈欢回想起之前的一二事,或许那次在宫内将自己摁在桌上说着中意的良缘也是因为这张脸?亦或者,连那夜的意外,也是因为这张脸而不是自己。
想着想着,陆弈欢自己把自己绕进了胡同里,开始纠结姜梨对于自己的好恶是否仅仅只因为这张脸蛋。
“那殿下曾提及的良缘,会因为什么选择呢?”
“唔...我现在也不知道,都说是缘了,自然是看有没有这个缘分了。不过...”脸颊微转,姜梨望着靠在自己身上一派慵懒的美人,仅仅是望着便令人心神畅快,“自然是得要长得好看的。”
姜梨对于自己的颜狗属性十分了解,若是长在她心尖上的好看,她看着这张脸什么气都能消,诸物都会心甘情愿地捧给她。
“殿下这般看重外貌,若是挑选的人将来年老色衰该是如何?”
“嗯...顺其自然?”姜梨所处的世界,时间于她们而言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年老色衰更是不会,仅凭世界科技便可将自己的容貌稳定于壮年时期。
不过,既然她在小世界里,那自然是要顺着小世界的时间流逝去看待。
人老色衰是常态,那就顺其自然。若是自己喜欢的,那便顺其自然地陪伴走到生命的尽头。
她答得轻易,将此处唯一的听众听得烦闷。顺其自然,说得一派轻松,但顺得又是哪般自然呢。是顺着陪伴,还是......
见她脸上莫名显现的烦躁神色,很是难得。想到刚刚陆弈欢提问的时刻,姜梨福至心灵,重新换了番话。
“当然,若是陆弈欢陆大人,哪怕你年老色衰了,但我们俩,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
朋友,哪门子的朋友。你见过靠在一起咬耳朵的朋友吗,你见过在床上□□舔*的朋友吗。
“呵,按照殿下这般解释,那我宁可不要。”
神色间颇有些冷淡,方才的黏糊劲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去,勾住姜梨手掌的手也就势想要分开。
陆弈欢心里恼意扰人。既是恼姜梨说的话,又在恼自己刚刚争什么争,先顺着应下,之后再想办法把这话里的词改掉多好。
她不该松手,她该缠着姜梨,要她把朋友吃进去,将未来吟出来,逼她永远永远都必须陪着自己。
哪管年老,她只要当下。既是贪她这一张脸,那她寻遍天下,总有法子将这美色锁住,将人也锁住。
锁在她面前,锁在她的方寸之间。
因着心里开始后悔,陆弈欢抽手的动作也变得黏糊起来,手掌自掌心抬起,好似被指根卡住一般停在原处,不愿抽出。
两人面对面站着,那连着的手悬在中间,长长的袖口垂下,将这含糊的一幕遮住。
十指在指根处停住,陆弈欢本想反悔将指尖握紧,又觉自己刚刚的那声不要拒绝得过分干脆。
陆弈欢滞在原处,察觉到姜梨有所动作时眉间一皱,正想抛掉面子将指
缝合拢时——
蓦地,飘在两人身子中间的手被用力地举了起来,力道颇重地向后一压。
唔。
脚下一松,陆弈欢顺着这股力道被狠狠压在树干之上,不疼,但陆弈欢抬起的眸子里却有明显情绪,好似被这一压逼出了水花。
看着她眸底的水汽,姜梨本来准备好的讥笑卡在唇角,偏过头有些狼狈地呛了呛,蓄积的气势一扫而光。
眸底水光看着颇有些可怜,但怎么的,姜梨觉得那跳闪的水汽像是一尾翻飞的羽毛,扫得心尖痒痒,麻意难捱,又夹杂着一丝隐于心底的爽意。
就是,看着陆弈欢与平日截然不同,这般有些可怜地被她压住,挺爽的。
那眼底盈盈的水色更是如清涛冲来,将原本的痒麻干脆地抚平,仅留下愉快的刺激。
自心间泛起的兴奋,迅速传到四肢百骸,兴起之下,看着面前显出几丝柔弱的人,掩埋于心的肮脏欲望浮出水面。
欲望在短时间内操控了姜梨的身体,顺应着心思,手腕带动,姜梨有些痴痴地抚在陆弈欢眼睫,好似在平稳着眼眶里的水汽。
长睫在她的指尖下有些害怕地眨着,姜梨用拇指指腹去轻轻揉过眼皮,顺着单薄的眼皮往下,眼角果真有些润,她便越发地轻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