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务之急是先给宝宝弄一些没什么油水又好吃的食物!!
……
另一边的陆霄琢磨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木材做碳化处理之后,再拿去给碎嘴子老舅做搬出来之后的新家。
家里现成的花盆,好一点的陶盆和瓷盆都不够大,用塑料盆的话又有点奇怪……
总觉得装老舅这个等级的野山参用塑料盆,有点过于廉价了……
不如直接用碳化处理过的厚木板,根据老舅的根须长度,‘量体裁衣’钉好,做一个大小合适的花池。
在有限的条件里能让它的根须尽可能地舒展开,方便吸收养分,恢复身体。
老舅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找那株金银粉叶蕨唠嗑。
一想起碎嘴子老舅说那株金银粉叶蕨的话,陆霄就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说碎嘴子老舅和它身上的老菌子是在东北长青坐标的时候和人类有过深度密切接触,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认知和心眼子。
那生长在长青坐标核心区最深处的金银粉叶蕨是怎么做到的?
老舅的意思很清楚,它明显什么都懂,只是不想搭理自已。
它甚至会因为想离开温室,故意让自已的气根腐烂掉。
能有这种心眼子简直匪夷所思。
而且除此之外,陆霄另外一件没想到的事,是他带回来的明明只有这么一支蕨叶,但是却仍旧能够保持与其他植物或是人沟通的能力。
这就相当于是从老舅身上掰了条腿,但是那条腿还能保持自我意识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
留在家里的这支蕨叶,和核心区深处那株本体,共用的是同一个意识吗?
思考过后,陆霄觉得这个可能性还蛮大的。
毕竟当初在核心区的时候,他伸手就给人家的根掘出来去摸,当时也确实听到过那个惊恐尖叫的声音。
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蕨叶在被他这样‘冒犯’过之后,才拒绝和他沟通的。
不过随时来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它拒绝自已没问题,为什么也拒绝作为同类的老舅啊?
明明作为能够互相交流的植物还蛮少见的,见到这样的同类应该很开心才对……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结果,陆霄摇了摇头。
老舅之前说让自已劝一劝那株蕨叶,让蕨叶开口陪它聊天。
陆霄觉得这条路走不通。
毕竟蕨叶要是真的愿意开口,也不至于自断根系。
不过既然知道它能听得懂话了,那撬开它的嘴的办法可就多了去了。
语言劝说是最低级的做派。
陆霄嘿嘿一笑。
我承认你作为一棵蕨非常聪明。
但是你面对的,可是一个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类!
……
有奇楠沉香的辅助外加诱惑,老菌子的转移过程格外的顺利。
只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傍晚陆霄再去看的时候,碎嘴子老舅身上的菌丝已经很淡了,不再像之前他看到的,带着星星点点碎红色的好看模样。
而旁边的那块被他涂满了奇楠沉香的腐朽白木香,表面上已经蒙了一层均匀的、如碎星一般的红白菌丝。
“老菌子现在这算是已经搬家成功了吗?”
虽然看着像是已经结束了,但是毕竟不太懂老菌子这种已经有了年头的菌类一直生长的过程,保险起见,陆霄还是揪起一根碎嘴子老舅的须须,开口问道。
-完事儿了完事儿了,哎呀我焯了总算送走这个老东西了,这尼玛天天在我身上像个死蚊子一样嘬嘬。
碎嘴子老舅的声音听起来是满满的如释重负,还夹杂着一点欣慰的窃喜:
-虽说这事确实是我欠他的,但我这根都扎不下去还天天给他嘬也很讲义气了吧!我都快干球了!
“那是,打刚认识了老舅你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打咱们东北来的,就算是人参,那肯定也是实诚又上道儿的。
相处这么时间下来,果然是这样的。”
陆霄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单纯的碎嘴子老舅的‘使用方法’:只要多夸几句,老舅自已就什么都会做的。
果不其然,被陆霄这两句夸得,碎嘴子老舅身上那些皱皱巴巴的皮都快舒展开了: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你这后生不赖,就是老狗尿天天疑神疑鬼的,一点不敞亮。
一旁刚刚扎了根的老菌子听到这话,气得细密的菌丝都直抽抽。
好你个不长脑子的老东西,我这才搬走几个小时就开始跟着外人编排我了。
你等着,迟早喷你一身孢子粉糊你脸。
-对了,大侄儿啊,老狗尿已经搬走了,你看看之前答应我的事是不是也可以安排一下……?
碎嘴子老舅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期待,细细的参须都扭成了S形。
“安排啊,我过来就是为了看看它是不是搬完了,好带你出去呢。”
陆霄点了点头:
“我用木板钉了一个大一些的花池给你,里面已经填好配过的土了,你应该会喜欢的。
噢,也放在我卧室里,就是你想打招呼跟着一块唠嗑的那棵蕨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