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额头。
就在雪盈正和雌狼贴贴的时候,垂在它胸前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吊坠摇晃着轻轻的碰触了一下雌狼干燥的鼻子。
雪盈感觉到自已的余光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它直起身子,低头看向胸前的珍珠吊坠。
一如往常。
门外的白狼催得越发急了,但雪盈这会儿心思全在胸前的吊坠上。
刚刚,它确实是,亮了一下吧?
就像是之前在核心区见到那条鱼鱼的时候一样,它亮了吧?
雪盈伸出小爪子,使劲扒了扒吊坠,它却毫无反应了。
嗯?
不对不对,刚才这颗珠子绝对亮了,它不可能看错的!
所以刚刚为什么会亮?是因为亲了狼姨姨吗?
急于验证自已的想法,雪盈毫不犹豫地又扑到了雌狼的脑袋上,一边亲一边啃,一边观察着垂下来的吊坠。
终于,在吊坠无意间再次碰撞到雌狼口鼻的瞬间,那细小又一闪而过的光再次亮了起来。
是真的!它没看错!
但还没来得及欢呼,门外的白狼已经先一步闯进来,叼着雪盈的后颈皮就把它拎了出去。
-都说了在里面待久了对身体会有影响的,本来就长不大,还想再多点什么毛病?
白狼略显不满的声音在雪盈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干爹,不是,不是的,有原因的!我……
雪盈努力挣扎着,想挣脱白狼的钳制回到屋里再多碰两次,看看是不是每一次吊坠碰到雌狼的鼻子就会发光。
但小小的它实在不是白狼的‘对手’。
-好啦,你们两个去玩儿吧,别想着偷偷溜进去,我会在那儿守着的。
丢下这一句话,白狼转身就走。
雪盈还想追过去解释,但一股非常微弱又熟悉的气味钻进了它的鼻子。
它趴了下来,两只前爪捧着珍珠吊坠,凑近了不停的闻着。
和上次钻到那个很和蔼的爷爷怀里的时候一样。
珍珠上的那股鳞片的气味,又出现了。
……
“它的腿是我治好的,不过它自已也很努力。”
面对着白金狐小心翼翼探寻的目光,陆霄倒是很坦然:
“小狐狸之前被捕兽夹夹过,夹子的碎铁片留在身体里,压迫了神经,才导致它那条腿失能。
不过本质上腿的功能都还在,只是肌肉萎缩了,所以只要刺激神经,好好复健,就能恢复。”
真的是这样。
白金狐低头看着面前小盆里的肉糜,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装傻在学我同类求偶的样子,骗我到你身边去,抢我刨出来的奇怪猎物?
听到白金狐这话,陆霄一贯在它面前表现出的那副风轻云淡的长者气质突然有了点崩坏的迹象。
知道它清醒之后大概率会想起这件事,但就这么被提起来,陆霄还是有点绷不住。
偏偏白金狐并不是把它当乐子说的,语气听起来还挺认真,陆霄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嗯,当初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和小白罐罐……噢,就是你儿子长得很像。
你这种毛色的狐狸在野外不多见,但我怕认错性别,所以想引你离近点确认一下……顺便提一嘴,你挖出来的那个猎物,其实是我的工具来的。”
-这样。
白金狐眨了眨眼,瞟了一眼陆霄又移开视线:
-我就说我不会有你这种奇怪又不大好看的同类。
陆霄:……
谢谢你啊,这个形容听起来还给我留了几分薄面。
-不过你学得真的不是一般的……嗯,抽象。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求偶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嗯,算是吧。”
陆霄点了点头。
人类所观察到的动物行为,很多时候是带有局限性和刻板印象的。
就像不同地区的人会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动物们也是一样,这一点,陆霄已经在白狼那里听它讲过不少。
白金狐自已愿意开口讲给他,陆霄当然也愿意听一听、学一学。
-它……它是非常优秀的雌性,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就被它吸引住了。但是它同时也是被很多同类筛选下来的、不符合择偶条件的雌性。
因为刚洗过胃,又没吃什么东西,白金狐作为狐狸原本特别尖细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喑哑。
这个“它”,自然说的就是小狐狸了。
白金狐说小狐狸是被许多雄性狐狸筛选淘汰下来的,这一点陆霄其实并不意外。
动物,尤其是野生动物,天生的直觉和选择能力有时比人类的审视更加直接粗暴。
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生存和繁衍更重要。
小狐狸漂亮的模样固然能吸引目光,但是它比一般雌性更娇小的身形、身上的旧伤、瘸掉的后腿,每一条都是它在野外生存时的弱势项。
狐狸也是一夫一妻、共同抚育幼崽的动物,选择了柔弱的雌性就等于加大了幼崽的抚养难度和自已的生存压力。
没有几个雄性会愿意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