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胡乱的划动着细细长长的小腿儿想把身体支起来证明自已没嘎,但是已经躺地上的新翅膀实在是不好发力支撑。
扑腾了几下,小雌蝶就放弃了。
算了算了,待会儿爹爹肯定要被他喊上来的,让爹爹帮忙翻身就是了。
果不其然,半分钟都没过,陆霄就跟在灭聂诚的身后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边海宁也在后面紧跟着。
“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没了呢,不应该呀,产完卵之后应该也还有几天才对。”
陆霄一边嘀咕着,一边紧皱着眉头进了屋。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盒子底部的小雌蝶挥舞着细长小腿儿冲他打招呼:
-Hi,爹爹。
“……这就是你说的死了?”
“对啊,是死……”
聂诚理直气壮的话还没说完,结果扭头就看见躺在盒子里的小雌蝶活力四射的挥舞着触角和小腿,语气急转直下,声音戛然而止。
半晌,才艰难的挤出一句:
“不是,陆哥,你信我,它刚才还真的都不动了……”
“那你睡觉的时候也没见你一直踢腿啊?”
陆霄哭笑不得,上前去打开观察盒,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帮助躺在盒子底下的小雌蝶翻身爬了起来:
“估计是我新给它做的这个人造翅膀还是不太适配,过轻或者过重,导致它没有办法很好的维持自已的身体平衡,所以才会倒在盒子底下睡吧。”
听到陆霄所说,小雌蝶的翅膀都快抖到天上去了。
-看看,看看这个理解能力,果然就得是爹爹才行!
要不是因为蝴蝶的眼部结构不一样,小雌蝶真的很想给聂诚翻一个大白眼儿。
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去世了。
“要是实在戴着不习惯不舒服的话,这个新翅膀我给你卸下来吧。”
陆霄用镊子尖儿轻轻的碰了碰小雌蝶,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有!谁不习惯了!我习惯着呢!好着呢!
一听陆霄要把它才戴上没几个小时的新翅膀给摘卸下来,小雌蝶警觉的一溜烟跑到了盒子另一个方向的边缘处,爬进枝叶的缝隙紧紧的挡住自已:
-我喜欢我乐意!爹爹做的漂亮翅膀给我了就是我的了!爹爹自已也不能给卸下来!
“行行行,不卸不卸……”
看着小雌蝶这个反应,陆霄就知道它不愿意自已拿走它的新翅膀,便也就由着它去了。
闹了这么个大乌龙,聂诚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躲在观察和缝隙里触角时不时挥动一下的小雌蝶,他松了口气,又有点委屈。
谁家好蝶像你似的躺着睡觉啊!
匆匆吃完早饭,陆霄就和聂诚、边海宁一起,把准备好的东西抱到了屋外。
今天正好天气还不错,太阳晒下来暖融融的,风也不大。
就是清早起来空气还有些凉意,得再晒上一会儿才能更暖和些。
把防潮保温的材料铺一大块在地上,然后再把准备好的棉被、绒毯铺上。
准备好的灌了热水的热水袋塞在
一旁的几个小猫团子看着陆霄几人忙活,眼都直了。
最近一直睡在外面,不是森林野地就是干巴巴硬邦邦的凉棚,最好的地方也就是晚上白狼小屋里的干草垛。
哪里还能享受得到屋里软乎乎的沙发和床铺。
看着这铺好的蓬松柔软的被窝,老四老五老六三个小的先绷不住了,当即就想冲上去滚一滚。
步子还没迈出两去,就被老大雪盈和老三一口一个的咬住了。
老大和老三的体格现在很健壮,可以学着豹妈那样咬后颈皮制住两个弟弟。
雪盈体型太小,就只能跳到妹妹的身上去挂在它身上阻止。
-这铺好的被窝又不是给你们的,上去凑什么热闹?
老三咬着老四的后颈皮,呜呜的含糊吼道。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不是!
老四不服气,拼命挣扎着。
-爹爹要是想给咱们,铺到棚子里面不就好了?小屋里也行呀,没必要放在这里。再说了,给咱们什么时候不能睡,非要放在咱们刚睡醒的时候?还让干爹妈咪姨姨在旁边盯着咱们睡觉?
老大显得有些无奈。
老四和老五一听这话,停止了挣扎。
老六同样也低头看了看挂在自已脖子上的雪盈:
-二姐,我不过去了,你下来吧。
雪盈:……
我这二姐当得怎么好像越来越没面子了。
-不是给我们的,那给谁呀,还不让咱们出门去……
老五嘀嘀咕咕了一句。
-给狼狼姨姨呗,姨姨身体不好,好久没见到它了。
雪盈松开爪子,扑通一声从老六的脖子上滚了下来,浑不在意的抖了抖身上的绒毛:
-应该是姨姨身体好一点了,可以出门了吧?我有从爹爹身上闻到姨姨的气味。
陆霄一边收拾准备安置雌狼的被窝,一边听着身后的小猫团子们吵吵嚷嚷。
听到雪盈这话,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他的宝贝雪盈果然是最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