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蝶细长的小触角抖了抖,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对面观察盒里眼睛瞪得溜圆的焰色小蛇:
-你也会说话啊?
然后一蛇一蝶互相瞪着,齐刷刷的沉默了良久,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原来除了弟弟
那两只笨蝶之外,还是有东西能听懂自已说话的啊……
想通了之后,两个小家伙的眼神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你真的听得懂?
-听得懂啊。
-那你扭两下?
-你也扑腾两下?
一蛇一蝶开心的在各自的观察盒里又扑腾又扭,另外一个观察盒里正睡觉的小白蛇被这动静吵醒,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姐,你又折腾啥咧。
话音还没落下,就听焰色小蛇兴奋的开口:
-别睡了,快看,这玩意儿能说话!也能听懂咱们说话!
小雌蝶:?
什么叫这玩意儿,人家是蝶蝶,漂亮蝶蝶!
虽然现在的样子不太漂亮就是了。
不过天天在盒子里闷着,难得有个新鲜玩意儿能听懂自已说话,这种快乐很快冲刷掉了那点儿淡淡的被冒犯的感觉。
没有能够一起说话的对象实在太闷了,一向有仇必报的小雌蝶难得很大度的没和焰色小蛇计较,很快就和姐弟俩聊成一片。
-我那个房间有可多可多的花了,每朵花里都有吃的,甜甜的好好吃。不过爹爹一直以为我不会自已吃,每次都喂我。我那儿还有两个没有我好看的同类,它俩笨笨的,又总是跟我抢爹爹,我不喜欢。
-感觉好好玩哦……我们这里之前也可热闹了,什么都有,不过现在它们都搬出去了,冷清好多。
两个小姑娘都是从小被关起来养着的,自然相当有共同语言。
不过相比起来,还是曾经‘越狱’过的焰色小蛇经历更丰富些,它絮絮叨叨的给小雌蝶讲那些小雌蝶没有看过的风景:
-楼下可大了!有个屋子里养着两个脸上长钩子的怪东西,很凶,又很敏锐,它俩在的时候我都不敢出去的。
-喔!还有个狐狸,那只狐狸你见过吧?可坏可坏了,有一次它明明都看到我了,还把我准备吃的那口肉吃掉了!不过后来它还给我喂了一次奶,也蛮好的,我原谅它了……
听着焰色小蛇絮絮叨叨的讲它之前‘越狱’那段时间在楼下的见闻,小白蛇忍不住开口,幽幽问道:
-姐姐,你怎么以前都不跟我说这些的。
焰色小蛇回头,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
-为啥不跟你说心里没点数吗?当初是谁天天一吃饭就给我共感馋我的?回来之后谁天天嘲笑我明明是姐姐但是又细又瘦比不上它的?
小白蛇一下子瘪了。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噢……不怪姐姐生气。
-对了对了,爹爹经常给隔壁胖球喂的那个圆圆的东西,是你拉的屎吧,我看着好像哦。
扭头训完弟弟,焰色小蛇忽然想起了这个重点,迫不及待的开口:
-我闻到了,那个味儿甜甜香香的,能不能给我也掰点。
屎?
小雌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焰色小蛇说的是它产出的蝶蜜,好气又好笑:
-那才不是屎!是我给爹爹的好东西!是我的蜜!爹爹喂给那个胖球的,不是我的,是那两个笨蛋的蜜,我的只给爹爹自已吃!
陆霄给鼠兔喂蝶蜜的时候,小雌蝶也在旁边,自然能看到。
-不过你想尝尝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点。
难得能碰上听得懂自已说话的,又是个很有趣的邻居,小雌蝶还是愿意分享一点给焰色小蛇的。
-好耶!
但是焰色小蛇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一会儿,小雌蝶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但我现在出不去噢,你不是也出不来吗。
有道理。
焰色小蛇也怏怏不乐的瘪了。
自打上次套皮淀粉肠事件后,爹爹对它俩的看管越加小心,每次清理完观察盒或是短暂放风之后关回去的时候,盒子的盖子都扣得牢牢的。
从里面根本顶不开。
小雌蝶也一样。
它的盒盖子倒是普通那种一顶就开的盖子,但是它顶不开呀。
-你别不高兴呀,爹爹可宠我了,每天晚上都会放我出来的,到时候我想办法。
看着刚刚还神气活现的焰色小蛇不开心的模样,小雌蝶抖着触须安慰它。
-好嘛……
嘴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焰色小蛇重新直起身子,看向小雌蝶:
-那你再抖一下你那个翅膀……哎呀真好看,咋个才能长出这个东西嘛,我也想要……
而这时,楼下的陆霄刚从诊疗室取回了棉签,正准备打一点水沾湿给熊蜂王清理翅膀上的蜂蜜,结果定睛一看,岛台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蜂呢?
我辣么大一个蜂球哪儿去了?
陆霄看了一圈儿,最后视线锁定在了旁边盖子掉在一旁的果酱瓶上。
一股不是很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慢慢的挪到那个果酱瓶旁边,从上方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