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里找对应的东西。
抠出一颗鱼油剪个小口,想要加进奶里,手一滑,整颗都掉了进去。
捞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一滴不剩了,奶面上飘着大片的油花。
“这加多了咋整啊?喝了不能窜稀吧?不行不能直接喂,得按陆教授留下的要求……”
聂诚赶紧拿了旁边的勺子小心翼翼的撇出上面的一半油花,没地方倒,端出去又怕撒地上。
反正加的都是有营养的好东西,他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把勺子送到了自己嘴里。
陆教授之前不也说,他喝过给这些小家伙的配比奶,我喝一口也没问题吧……哕!
心里这么安慰的想着,那一口奶喝进去,聂诚瞬间瞪大了眼睛,好险一口yue了出来。
也没人告诉他从胶囊里挤出来的鱼油有这么腥、这么恶心啊!!
聂诚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配好了奶,把老大老三老四老五抱出来排排坐吃饭,老六还得单独喂。
毕竟它那个钢板舌头,指望它自己喝,能撅一地。
这边老六刚喂完一半儿,那边吃的快的老三老四老五已经把自己盆里的奶舔个精光,联合起来拱着去抢喝得慢的老大的奶。
老大性子本就温柔懦弱,力气也小,压根儿挤不过这三个弟弟,急得呜呜直叫。
“嗨!嗨!三个小坏东西!不许抢奶喝!”
老六还没吃完,聂诚一抬头看到这一幕,急的赶紧放下手里的奶瓶撵开活驴三人组,护着老大继续吃。
三个小活驴眼见着在吃的上占不到便宜了,便转移目标去拱门,准备去客厅里玩儿。
这门推起来并不困难,平时老二也能轻松拱开,更别提一身牛劲儿的这三个弟弟了。
行吧,它们去客厅玩也好,省得在这祸害老大吃不饱饭。
聂诚摇了摇头,拿起奶瓶一边看着老大一边喂老六。
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会儿,客厅那边传来了突然传来了小孔雀雉惊恐的尖叫,其中还混杂着小雪鸮兴奋的‘咕嘎咕嘎’的叫声。
聂诚眼前一黑。
坏了,忘了把起居室和客厅中间的隔门关上了!
赶紧把手里的奶瓶再次放下,聂诚光速冲向客厅。
门才刚一拉开,就看到老三哥三个撵着两只小雪鸮在客厅狂奔,偏偏小雪鸮兄妹俩最近锻炼充足,活似走地鸡跑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三个小雪豹身后,小孔雀雉也扑腾着翅膀追着试图阻拦,但显然收效甚微。
楼梯阶上,准备出去上厕所的小狐狸站在半截处,看着客厅鸡飞狗跳目瞪狐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下去加入这场闹剧。
冷静,冷静。
聂诚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大步流星的跨过去把三个罪魁祸首先逮住关起来,这时墨雪却拱开了狗门儿钻了进来。
嘴里还叼着两只挣扎着的肥胖的鼠子。
豹妈出远门,小狐狸坐月子,给小雪鸮捕捉食物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墨雪的身上。
但是它就出门了两小时,回来怎么家里就这样了??
一向自诩为家里的秩序维持者的墨雪哪里受得了这种乌烟瘴气,当即放下嘴里的鼠子,嗷的一嗓子就把刚巧路过自己身边的老五按趴在地上。
已然结成小团体的老三和小豁牙子当然也不能眼见着兄弟‘被欺负’,于是也双双冲了上来对着墨雪又抓又啃,试图把老五从狗爪下解救出来。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一狗难挡三驴,再加上不能动真格的,墨雪也拿这三个小崽子没什么办法。
聂诚见状,赶紧上前去帮墨雪,一手一个的把老三和小豁牙子抱在怀里。
世界总算清静了三秒钟。
但也只有三秒。
聂诚还没来得及把老三这几个送回笼子,刚刚墨雪带回来的、还没死透的那两只大耗子,已经拖着被咬伤的残躯在客厅里快速的爬行起来。
小雪鸮兄妹俩第一次见到会跑的食物,兴奋得嘎咕嘎咕的叫个不停,拍着还没长出飞羽的小翅膀撒鸭子就追了上去。
墨雪一看耗子跑了,赶紧松开脚底下的老五去追耗子。
重获自由的老五又赶紧爬起来去追小雪鸮兄妹俩……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聂诚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大圣,收了您的神通吧!!
这日子真是一点过不下去!
陆教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在心里无声的哀嚎,育幼房无人问津的地上,老六也在嚎。
一边嚎还一边扒拉着奶瓶儿。
有人看看我吗!
我饭还没吃完呢!
……
有这墨猴小夫妻俩帮忙,看起来像是堆着小山一样的豆荚很快也就剥完了。
剥出来的毛豆,刚好装上两袋子。
够陆霄两人吃上两三顿了。
当然,活不能白叫这小夫妻俩干。
煮盐水毛豆的时候,陆霄特意还煮了一份无盐版的清水毛豆,给这俩小家伙吃。
小夫妻俩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这不比生吃青豆香多了?
所以当二人再次整装上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