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给鼠委屈坏了。
他奶奶的,这辈子没摔过几次,全摔在碰见你之后了。
骂骂咧咧的扭了扭自己摔得麻酥酥的小腚,大松鼠赶紧扭头看向身旁一起摔下来的那只黑黢黢的松鼠。
那只小家伙显然也没料到会突然被人从树上摇下来,脑瓜子还嗡嗡着,一旁的大松鼠就凑了过来。
“吱吱,吱吱……”
金红大松鼠讨好似的把脸贴近了那黑松鼠,晕晕乎乎刚清醒过来的黑松鼠一打眼就看到眼前多了一张大脸,吓得嗖的就窜到了一边。
金红大松鼠的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幽怨的瞪向陆霄:
都赖你!
你赔我媳妇儿!
原本躲在一旁的聂诚也注意到了这边乱糟糟的动静,赶紧伸着头看过去。
当发现被陆霄从树上摇下来的是大松鼠之后,他也呆住了。
它怎么会在这儿??
陆霄赶紧从树上爬了下来。
“陆教授,我没看错吧,这真是咱家原来那只大松鼠吧?”
聂诚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谁家野松鼠还穿镶珠背心啊?”
陆霄苦笑道。
自打搬到这儿之后,那大松鼠就再没露过面。
这段时间,边海宁和聂诚也会经常想起它,嘀咕一句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再回来。
相比他俩,陆霄对于动物回归自然这件事显然更看得开。
大红松鼠没病没灾,健健康康的,离开他们也完全不会受任何影响。
而且它最喜欢的安息香珠子也随时随地穿在身上了,要说一去不回,陆霄也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它。
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它这么久没有回去,是跑老远的追媳妇儿去了。
陆霄将视线投向刚刚跑到几米开外的那只黑松鼠。
不得不说,大红松鼠的眼光和审美确实很到位。
周身乌黑油亮的皮毛与又绒又白肚皮形成了一种萌萌的反差感,再配合上耳朵上两撮飞天小毛、蓬松的大尾巴和怯怯的眼神,谁看到不都得夸一句好萌!
它的体型也和正常松鼠相仿,跟壮硕的大红松鼠比较起来,显得格外娇小可爱惹人疼。
“那边那个小黑松鼠,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全黑的松鼠。”
聂诚看着那只蹲在不远处的小黑松鼠嘿嘿一乐,乐完了才反应过来:“等等,它俩一起被摇下来的,那小黑松鼠是咱家那只找的媳妇儿??”
“应该没跑了,不过看起来咱家那只还没得手,搞不好刚才就是我坏了它俩好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陆霄脸上却毫无愧意。
那谁知道你俩会在这种地方酱酱酿酿的!
树冠那么密,能看见啥呀。
也不能怪他对吧!
陆霄扭头看了看老香榧树,又看了看散落一地、还没来得及收集起来的果子。
那只漂亮的小黑松鼠刚刚才被陆霄‘暴力’从树上摇下来,现在上去接着摇果子也好,去捡香榧果也好,都很容易再吓着那只小黑黑。
自己已经坏了一回大红松鼠的好事儿了,要是真的再把它吓跑,只怕大红松鼠要半夜偷偷摸摸溜进卧室暗杀他了。
周围地面上都是厚厚一层松软的腐殖质,也不潮湿。
陆霄干脆一屁股坐下来,顺便拍了拍旁边的地:
“小聂,先坐下来给这些香榧果剥皮吧。”
“噢,好。”
虽然不明白陆霄为什么突然不弄果子,改剥皮了,但他并没有多问,也乖乖的坐了下来,接过了陆霄递过来的小削皮刀。
“这种香榧果就像核桃一样,从树上摘下来的整果都得去掉外面的果肉,里面的核才是我们需要的部分。”
陆霄很熟练的在香榧果上划一道竖线,把刀刃嵌进去,左右扭动两下,再刮一刮,一颗干干净净的香榧便出现在掌心里。
“看起来好像不太难,我也试试。”
聂诚学着陆霄的样子,没多一会儿也刮出来了一颗。
“确实不难,只是重复机械劳作很累,而且香榧果的这个青皮会在手上留下一股很难闻的怪味儿。
你可以闻闻自己的手,现在应该已经染上那个味道了。”
陆霄笑道。
“是吗?我闻闻,能有多怪……哕!”
聂诚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把手凑到鼻端,深深吸了一大口。
下一秒,差点干呕出来。
“这……这什么味儿啊!!”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完了,我这手不能要了。
不是,陆教授,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做熟了之后真的好吃吗?我怎么突然有点不信了呢……”
“是真的能吃,而且我觉得很好吃。”
陆霄笑道:
“你手上之所以会有这么难闻的味道,是因为香榧的假种皮里有20多种芳香成分,这样闻确实很奇怪,但是经过提炼,能产出非常优秀的高级芳香油。”
“那有机会还是闻闻提纯过的味儿吧,这个太怪了……”
聂诚一脸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