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怎么能叫成这样啊?我们哨所那边有时候也能听到狐狸叫,也不是这动静啊?”
“狐狸叫声有很多种的,平时能听到的大多是普通的叫声。
它这种是典型的挑衅了。
估计咱们去村里那天,老三干了什么缺德事儿,这小狐狸记仇了,故意报复它呢。”
陆霄有些无奈又好笑。
他和聂诚舍不得动老三一根毛,但小狐狸可不管这么多。
叫了好一会儿,小狐狸这才慢条斯理地收了声,看着已经吓瘫了的老三一脸的得意。
让你上次吓唬我!
“呜嘤,呜嘤……”
这会儿老三的叫声早已没了之前那种混世魔王般的底气,听起来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
一边叫,它一边抖抖索索的往屋里爬。
身后还留下了一条细细的水渍。
“陆教授,老三这是……吓尿了?”
聂成张大了嘴,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活驴之王居然能被吓尿。
“是呗,但问题不大,估计过几天它也就忘了。”
陆霄笑着小声道。
“从这一点上看,我还挺希望这个小狐狸能留在咱们这儿的,至少能治得住老三。”
聂诚小声嘀咕。
平时一向老实敦厚的聂诚能说出这种话,很难不考虑里面是不是多少有几分个人恩怨在。
见老三已经被吓到了,小狐狸也不再穷追猛打。
它在院子里四处望了望,漂亮的小鼻子微微抽动了几下,视线忽然飘向院子其中一个方向。
“……遭。”
见它看向那个方向,陆霄立刻反应过来。
“咋的了霄子?”
“晚上熬的肉皮冻,搁那儿放着呢,它闻见了。”
陆霄苦笑着指了指小狐狸正快步跑过去的方向,二人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两个盖着帘子的盆。
飘轻的盖帘儿根本挡不住小狐狸,它只是随爪一扒拉,盖在上面的帘子就被扒到了一边。
wow……好新奇的味道。
小狐狸好奇极了,凑在盆边闻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会儿盆子里的肉皮冻还没来得及完全凝结,是那种半冻半浆的状态。
被熬得胶质感满满的粘稠浆液糊了满嘴的小狐狸只吃了一口,就不停的舔起了嘴巴。
但是舔干净了,心里又惦记着。
什么玩意儿,好怪,再吃一口。
一旁的豹妈见小狐狸吃上了,也凑了过来。
吃啥呢,给我也掰点儿。
如果单只是小狐狸自己吃,那吃也就吃了,它也吃不完。
但要是豹妈也凑到一起,只怕这两盆儿是一个都剩不下。
陆霄实在没办法,只能伸手从桌上的坚果盒里摸出一枚榛子,往窗户的方向丢去。
“啪!”
听到这一声,豹妈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吃得正香的小狐狸却瞬间警惕的抬起了头。
尽管并没有在窗户那里看到人影,但它还是急促的叫了两声之后,就从墙上拦网的破洞跳出去跑走了。
“快快快,还能抢救一盆回来。”
陆霄赶紧跑出去,伸手把还没有被糟蹋的那盆儿肉皮冻从地上捞了起来。
豹妈歪头看了陆霄一眼,伸出大爪子,把已经吃了大半的另外一盆往自己的方向扒了扒。
意义不言自明。
一人一盆,没问题吧?
“行行行,那个给你那个给你……”
陆霄无奈的笑道。
都被它俩舔吃了大半了,不给它还能咋的?
小狐狸走了,边海宁和聂诚也松了口气。
赶紧把抖抖索索的老三抱回来,擦洗干净它后腿沾上的尿渍,聂诚有些好笑:
“陆教授,老三这回是真吓着了,现在还哆嗦呢。”
“给它塞回窝里吧,估计这两天它能老实一点了。”
等豹妈吃完了回来,往床上一跳,倒是舒舒服服的就继续睡了。
但已经睡意全无的三个人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苦笑。
这叫什么事儿呢。
……
被小狐狸这么一闹,大晚上的陆霄几人都老半天没睡着觉,起床的时间也比预计晚了一些。
好在现在小家伙们吃奶的间隔已经很长了,除了要隔段时间就起来喂小雪鸮,其他时候多少还能算睡得安稳。
起来之后,陆霄就开始准备给聂诚的东北菜专场生日宴了。
先去哨所后山摘点野生的红果,回来洗干净之后炒成糖雪球。
再从腌酸菜的缸里掏出一大棵酸菜,切做两半。
一半用来炖排骨,一半用来包酸菜油滋啦馅儿的饺子。
前几天去村里顺道带回来的鸡蛋,把蛋清和蛋黄分离,然后使出单身30年的手速,手动打发成云朵般的泡沫,包上烀熟了加了糖炒好的豆馅儿炸至定型,就是东北名菜雪棉豆沙。
两个炖锅分别放在两个小灶上,一个烧着红焖肘子,一个炖着黄豆猪蹄。
最出名,也是聂诚钦点的锅包肉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