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这家伙,走得越远,黄巾起义的事宜就越安全。
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他想改变历史主线。
“主公,晟有一事不明。”张晟策马到林寒身边低声问:“此唐周,一路上做事多不靠谱,为何一直带在身边?”
张白骑终于问出心头疑惑。
对徐晃他佩服不已,对这唐周,他却本能排斥不喜。
在他认知中,林寒从不做无用之事,智勇双全,每一次出谋划策都让人惊艳,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
如今却将如此不靠谱之人带在身边,让他不解。
唐周在前方领路,并不知两人谈论。
对张晟的询问,林寒报以神秘一笑。
“你是怕他坏我大事?”
“是。”
“我也怕他坏我大事,方才带在身边。”
对此答案,张晟无比惊奇。
不等他问,林寒便作解释。
“我观此人有反骨,在巨鹿又有整理书讯之事,怕出大问题,便带出来。若任其留在师父身边,万一书信情报出事,便误大事。”
张晟恍然大悟。
确实,若让此不靠谱之人留在大贤良师身边,起义情报书信出问题,那便是天塌之大事。
“到大夏后,我会找机会将他处理掉,如此反骨之人跟在身边,终归是隐患。”
林寒目光一厉,杀气腾腾,前方的唐周莫名打了个冷颤,只以为是北地寒凉,并不在意。
张晟了然,有些怜悯地看着前方的唐周,不再多言。
他所担忧之事,林寒早有安排。
此时他看唐周,不再是不喜,而是感觉他有些可怜。
到达白檀城,唐周便东张西望,对乌桓美女垂涎欲滴,自认为在林寒身边,便扬着脑袋,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狐假虎威。
“唐周,你跟我来。”
林寒领唐周到户府,指着密密麻麻的粮草和军饷。
“唐周,日后你负责军队的粮草辎重掌簿计量,可好?”
“好好好,多谢神上使。”
唐周忙不迭点头,生怕有一丝迟疑。
管理辎重后勤,在哪来都是肥差,数万兵马的粮草辎重,哪怕只是漏出一点点,就能吃得肥头大耳。
“好好做,你我同是师父的弟子,我不会亏待你的。”林寒郑重地拍了拍唐周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
“是,谢神上使。”
唐周当即眉开眼笑,千恩万谢。
留下唐周在户府,林寒带张晟离开。
两人走远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正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唐周。
“找几个人看着他,让他偷吃一点,回头我再杀鸡。若他想跑,或者离开白檀城半步,视作叛变,就地处决。”
“是。”
张晟有些怜悯地看了眼唐周。
此时那家伙还沉浸在惊喜当中,不知道大祸临头。
安排妥当后,林寒前往大夏王庭。
如今在名义上,夏国是他的领地。
他离开这段时间,这里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大夏王国之内,各项状况稳定。
林寒将寒山村的百姓输送进入大夏王国后,乌桓旧族人口比例被稀释,生产力提升,民心和治安等各项数据在上涨。
随着大汉的流民进入大夏王朝后,乌桓余族汉化的速度正在加速。
如今的大夏王朝,正趋于稳定。
从御书房到寝宫时,已是晚间。
房中,古月早已在等候多时,衣着轻纱,若隐若现。
见林寒出现,无比纠结。
她对林寒的情愫极其复杂。
曾经对林寒恨之入骨,之后靠献身,平息针对乌桓残族的屠戮,随着她对林寒的了解深入,却又恨不起来。
看着曾经那些乌桓族人的变化,她逐渐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恨意开始消失。
“休息吧。”
“是,王上。”
古月起身,为林寒宽衣。
不多时,莺声阵阵,哀转久绝。
接下来的时间,林寒一直在白檀城中,并不外出。
黄巾起义之事,基本安排妥当,林寒现在需要处理黄巾之乱中最大的变数:唐周。
唐周不告密,黄巾之乱可以走得更远。
三天后,张晟就前来汇报,唐周有动静。
监视唐周的人发现,第一天,唐周还规规矩矩清点粮草军饷,第二天开始就出现变化。
唐周会在每次清点完军饷后,会偷偷留下一两块黄金,事后带走。
第一次只带一两,还做贼心虚,担惊受怕,第二次开始,就大胆一些,三日间,唐周已从户府中带走黄金三十两。
对此汇报,林寒并不惊讶。
唐周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将张角联合宦官造反之事告密,导致马元义被车裂,而张角等人仓惶起事,最终让黄巾起义迅速败亡。
“要不要抓起来?”张晟问道。
“不用,再等几日。”林寒笑道。
又五日,张晟再次来报。
五日之间,唐周胆子越来越大。
开始以林寒师弟之名,出入各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