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不知道是该庆幸老天爷当夜就送来了这个机会,还是该感叹自己乌鸦嘴真灵念啥来啥。
听着正殿里的动静,马车里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乔云信几人下了马车轻手轻脚的挨着乔欣,蹲在竹叶后面小心翼翼的听着前面的动静。孩子们害怕的缩在一起,又好奇的探出脑袋想一探究竟。
乔欣将好奇的小脑袋一个个的按了回去,然后吩咐儿媳妇照顾好他们,没有吩咐,不准下来,这才安静的打着几个儿子收到外面。
不知道是该感谢堵住门口的那两捆竹叶,还是该说贼人的情报不准,这么大的偏殿居然能被彻彻底底妇人忽略。
恒温居然也爬起来看热闹。几人看着手脚灵活的恒温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不是好的也太快了一些!阿娘卖的是神仙妙药吗?仅仅半天的时间,一个快断气的人,居然能活动自如。
唯独乔欣只是扫了他一眼,好似习以为常。其实她心里也大为震撼,
心里第一次对系统的存在有了认可,这玩意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就是这功德恐怕还得费点心思积攒了。
乔云信耳朵尖着呢,正殿里的惨叫和打斗他们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乔欣的发话 谁都不敢出去瞧个明白,“啊娘,这是咋回事?”
“你当你娘是百晓生,无非是有人不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回京。”
乔云霆没他没脑的问,“为啥?”
“为啥,自己想去!这都想不明白的话,你们趁早息了回本家的心。”
......
范伯清脸色难看至极,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人,二话不说闯进来就砍人她带来的护卫已经损失大半了,可依然奈何不得对方。
眼看兄弟两身上都挂了彩,族人已经开始出现伤亡了,范伯清不得认清现实,看样子来人是要痛下杀手,要让他们一家子交代在这里了。
“二弟,带着大家往后撤,我来拖住他们。”
“大哥,你先走,我留下,”范季淮自是不乐意,他们谁都知道留下的那个人会是什么结果!她怎么可能丢下大哥独自逃生!
眼看着又一个娃娃要惨遭毒手,范季淮兄弟二人再也顾不上争执,睚眦欲裂:“贼子,尔敢!”
可叫的再狠,也阻止不了那把快要落下的屠刀,他们都被拖住了,整个族人的防卫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的,各自为战了!
“铛”的一声,刀被打下,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场外响起:“大半夜,大伙都不睡觉呀,精力这么充沛,老娘也来瞧瞧到底是那些不开眼的饶人清梦!”
“滚开,挡我者死!”
“呦呵,四儿听见没,这年头闹事的都这么嚣张呀!”乔欣挖挖耳朵,对着恒温道。
恒温一脸的黑线,你说啥就是啥吧,他还没适应乔家老四的身份只能沉默应对。这在对方看来就是无言的挑衅。
于是么,原本两方面的砍杀,一下子变成了单方面的碾压。范伯清兄弟俩和恒温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乔欣,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人一个个扔到房梁上,树杈子上。
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贼子,被乔欣一铁锨一个,直接把贼子半个身子拍进地里,乔欣就跟进自家的菜园子栽萝卜似的,不大一会就把正殿的地面上种满了人形萝卜。
收拾完这帮搞事的,乔欣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的轻松:“一群小辣鸡,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搞嘛子事嘛!”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震惊不已的范氏族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哈,刚才没收着劲,吓着你们了。这地就麻烦你们收拾收拾了。”
她拎着那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头伙,朝范氏兄弟面前嫌弃的一扔,嘴里抱怨着:“你说说你们也真是的,早听我这老太婆的话多好,知不知道大半夜的饶人清梦就是谋财害命呀。”
范季淮看着头也不回的,打完人就消失的恒温和乔欣,恍恍惚惚的回过头:'哥,你说她.....她啥意思?”
范伯清抿抿唇,意味深长说道:“不管啥意思,至少目前他们没有敌意。咱们总归欠了天大的人情。”
范伯清现在不敢相信任何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这一路他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
他目光发狠对弟弟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帮子杂粹。
这对范季淮来说都不是个事,更何况这帮子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若是再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皮。
小儿子范舒礼正走了过来说道,“爹,二叔,阿爷让你过去!”
范伯清应了一声,快步赶了,范季淮也顾不上收拾人乱,急忙跟上。
范怀仁毕竟是文人,遇到这样一言不发就杀人的场面,多少有些被惊着了。
好在有人出手相帮,否则今天他们真的是凶多吉少。
瞧见走来的儿子,范怀仁平复了心口的一口气,道:“可有受伤?”
兄弟俩摇摇头,“没大事,皮外伤。”
“替为父上个折子吧,就说我年老体弱,病体沉疴,推了进京的事,告老还乡吧,为父实在折腾不动了。”
范伯清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父亲,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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