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
许栀的心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一点一点下坠。
要怎么办?她脑中混乱地想着,许何平如果骂她打她,她都能对付,但他这样,她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就算他再恶劣,她也是靠着他才过了衣食无忧的二十多年。
良久,许何平问:“你要出去吗?”
“嗯……”许栀撒了谎,“我去找杨雪。”
许何平说:“去吧,别玩太晚。”
这场对话意外的心平气和,但却又充满绝望和消沉的气息。
许栀出门后,打车去了酒店,路上越想越迷茫。
出国念书的路被堵死,原本她计划找工作,离开家里,可现在,她真的能放下父母不管不顾地离开吗?生养之恩,真的能彻底抛开吗?
上楼来到熟悉的套房门前,她敲门,没人应。
梁锦墨还没回来,她忘了要提前给他打个电话。
她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微信头像,可看了半天,又将手机塞回了包里。
等到他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梁锦墨从电梯出来,拐过弯,走了几步,就顿住脚步。
套房门外,许栀很不讲究地蹲在地上,身体缩成了一团,手里还抱着个纸袋。
“许栀?”
听见他的声音,她扭头看过来。
眼神茫然又无助,像迷路的小孩,她仓皇起身。
因为蹲太久,头重脚轻,腿也麻得厉害,她身子一晃。
梁锦墨大步上前,单手揽住她纤细腰肢,将人稳稳扶住,低声道:“小心。”
许栀又闻到了那种木质香。
曾经,这味道冷冽、淡漠,可现在,这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她鼻尖一酸,委屈天翻地覆,低着头就势拱进男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