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泰和丁凫儿两人骑着马,就快要到凉州城。 路上的行人多起来。 忽然一对中年男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男的眉清目秀,书生打扮;女的穿着紫色长裙,风华绝姿,煞是好看。 裴泰定睛一看,是白面书生东方朔和阮夫人。 阮夫人脸色不好,裴泰心想:完了,阮夫人肯定要就苏蕙丢了的事对我兴师问罪。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红着脸对二位打招呼道:“伯伯,伯母二位好。丁师姐,这是我伯伯东方朔和伯母阮夫人,她是师妹苏蕙的母亲。” “伯伯,伯母好!”丁凫儿尴尬地也跟二位打了招呼。 阮夫人盯着丁凫儿看了半天,然后没好气地说:“怪不得我女儿丢了都不着急,原来身边有这位漂亮的师姐陪着,哪有时间管我女儿的死活啊!” 裴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时聪明伶俐的丁凫儿心里可忍不下她说裴泰这口气。 她立刻辩解道:“伯母,自从师妹不见了,前些天我和师弟每天都在路上,寻找师妹的下落。近日,因为匈奴人侵犯我们大晋,昨日我们被师父召集到崆峒山,准备先打匈奴,打走匈奴后继续寻找师妹。伯母、伯父请放心,我们和师父都很重视这件事。师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这时,阮夫人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点,她扭头问裴泰:“泰儿,是不是这样?那你们找蕙儿找得有眉目了吗?” “真的,伯母,目前还没有眉目,唉,师父吩咐我们进凉州城买一些茶叶和点心,供打匈奴的英雄好汉们享用。不过,伯母,我心里也很着急,等打完匈奴就再去找苏蕙。” “权且相信你们,只是……想想蕙儿找不到了心里就难过。她从小就没有出过远门,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夫人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东方朔给她递上手帕,安慰道: “别难过了,我相信裴泰会努力去找蕙儿的。大家都在想办法,我也和你一起找,相信蕙儿她现在应该没事的。你就别担心了,这都哭过多少回了,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原来,东方朔和阮夫人原打算也到崆峒山,参加武林大会,看别人比武。 两人在路上感情发展迅速,就一起游玩了许多地方,耽搁了些时间。 等到了凉州城的时候,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但是他们随之就听到了苏蕙不见了的坏消息。 当时,阮夫人像被人当头一棒,只觉得天旋地转,苏蕙是她唯一的宝贝女儿,没了她,她在这世上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当即哭成了个泪人儿,好在有东方朔陪着她,不停安慰她,不然,她都有可能自寻短见。 东方朔劝她见了吕道长先问清具体情况,这不,打听到吕道长在崆峒山坐镇武林同盟,正要上崆峒山,就碰到了裴泰和丁凫儿两个。 自己的女儿原来是因为喜欢裴泰,才想要去青城山学的武艺。 如今裴泰竟然跟另一个漂亮姑娘谈情说爱,苏蕙也许是被裴泰气得才离开的。 想到这些,阮夫人的心里更加生气。 “你这个臭小子,我女儿本来是冲着你,才去拜的师学的艺,没想到你却另有新欢,狠心抛弃我女儿。我今天不杀了你,难解心头之恨!” 说着,她就举起拳头,向裴泰砸来。 裴泰知道她在气头上,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当然不能回击。于是就挺着身体让她打。 “嘭”一拳打在裴泰的胸前,裴泰吭都不吭一声,继续挺着身体挨打。 丁凫儿着急,伸开胳膊挡在裴泰前面。 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干侄子,东方朔连忙上前阻拦阮夫人,并说道: “唉,夫人你别生气,他们都还小,感情的事,怎能一成不变呢?” “伯母,我一直对师妹很好,很关心的。你不信,等找到她后,你亲自问她。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呢。”裴泰解释道。 “哦,你把她当亲妹妹,如此说来,是我女儿是一厢情愿了,我怎么觉得我女儿更可怜了!” 阮夫人的脸色又沉下来,她在想:蕙儿可能去了哪里呢? “武林大会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崆峒派轩辕宫的大院内人员杂多,当时师妹说去如厕,谁知一去不返。待我和师父赶忙去寻找时,已不见踪影。师父分析判断,也许是诸葛星云把师妹掠走了,照以前的情况,那诸葛星云爱好抢别人家的少年,给他当徒弟,那样的话,师妹暂时应该没事。” 裴泰把当日苏蕙丢失时的情况给阮夫人讲了一下。 “夫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诸葛星云,碰碰运气!”东方朔望着抑郁的阮夫人说道。 “嗯,听公子的吧,但愿我们能很快找到。”阮夫人无奈地点点头说。 “伯伯,伯母,我爹在凉州城东郊外置办了一处宅子,不如你们先去家里歇息歇息,再做打算。” 东方朔听了,问软夫人:“夫人,你意下如何?” “不用了,我们还是先去找诸葛星云,打听蕙儿的下落。”阮夫人说道。 “需要的时候,我们会直接去府上找你爹的。今天就不去了。”东方朔对裴泰说。 “那伯伯,伯母,路上多加小心!” “你也是,一有苏蕙的消息,就捎信给我们。”东方朔牵着阮夫人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 “唉,——”丁凫儿望着他俩的背影,长叹一口气道,“第一眼看到他俩,我就觉得有麻烦,果真是来兴师问罪的!搞得好像我俩都有错似的。” “我也的确答应过伯母,替她照顾好苏蕙。如今她丢了,我觉